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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暗道。
三人来到市中央,站在一座恢弘酒楼前,其上书【醉乡坊】三个大字。
其楼高数丈,长十余丈,皆由百年大木建成,雕梁画栋,气派非常。
前来喝酒的人很多,都上到高楼聚餐,就在盖俊准备登楼的时候,一个小厮热情地对臧洪一揖,将三人带向后院。
他听了解释才明白过来,原来前面那座气派非常的高楼竟是接待一般宾客的地方,后院十数幢小楼才是招待贵宾之所,如非亲眼所见谁能相信。
小楼外表看似平平无奇,其实里边别有洞天,其装饰奢华到连蒲席都包着青缘。
臧洪拍拍手,美酒佳肴纷纷列案,丝竹管弦骤然响起,八名妙龄舞伎随着音乐节奏翩翩起舞。
盖俊面带微笑看着,时而端起一杯酒饮下,话说他前世什么舞蹈没见过?什么美女没瞧过?这点小场面如何能镇得住他。
臧洪、陈嶷哪里知道这些,只觉得他定力惊人。
一曲终了,臧洪斥退舞技,举杯摇敬二人。
盖俊未立刻饮之,而是好奇地问:“这里一餐花销不少吧?”
“子英提钱作甚,看不起我还是怎地?”
臧洪重重一落酒杯,假作不悦。
陈嶷也道:“子英失言,当自罚三杯谢罪。”
盖俊倒也豪爽,喝下杯中之酒,又连干三杯,面色始终不改。
“好酒量。”
臧洪这才改颜。
随着盖俊连连干杯,房内气氛骤然升温,三人敞开了肚皮喝,饮满二石酒方才罢了。
盖俊独饮一石,身形只是略微摇晃,出了门被浓浓热风一吹,立时醒了一半,而各下半石酒的臧洪、陈嶷却脚底下趄趄趔趔,满嘴酒话,不辨东西南北。
小厮可怜兮兮地望着他们,几次欲言又止。
盖俊醉眼斜睨他道:“所费几何只管报来,绝不会少你一钱。”
小厮忙道:“郎君误会了,臧君乃鄙店贵宾,特别吩咐不得收受他邀请客人的钱财,小人是想问郎君需安歇之所否?臧君每次饮罢都会睡上一会儿。”
盖俊吩咐道:“你去扶他二人歇息,不用管我。”
说完取出一袋钱强塞给他便要离开,不想被转过身来的臧洪看个正着,一把拿住他的臂膀,说什么也不肯让他先走。
“子源也在?”
盖俊寻声望去,一个年约二十五六岁,相貌俊伟的青年士子向这边走来。
“原来是大兄。”
臧洪睁大眼睛看了半天,打一个酒嗝道:“大兄,你可知我手拉之人是谁?哈哈,你决计猜不到。”
青年士子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说道:“可是盖子英?”
“……”
臧洪醉容一僵,转头为盖俊引见道:“此人乃吾同乡,广陵张纮是也,字子纲,博学多才,智计过人,胜洪十倍,洪以兄事之。”
张纮?
莫不是江东二张?
没想到来太学第一天竟一连遇上两位青史垂名的大人物,看来在这太学不会寂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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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代一石=10斗=120汉斤,30公斤。
二石60公斤酒,别说三人,就是三头牛也喝不完。
汉代有一种酒具叫斗,是一种大杯子,一石也就是十大杯酒,相当于十几瓶啤酒的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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