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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宜臻点头。
“想吃什么?”
方宜臻想了想,“想吃火锅。”
邵季泽眼底露出一丝笑意:“那就火锅,恰好我也很多年没吃过了。”
两人相视一笑,气氛轻松。
严老头出了三道大题,与试卷上的题目都有相似之处,方宜臻接过纸张,坐在空位上飞快地写了起来。
微黄的夕阳光洒在他墨黑的发上,发梢似有亮光跳跃。
邵季泽也找了个凳子坐下,目光一瞬不错地落在正在埋头写字的少年身上。
阳光打亮了他半边侧脸,纤长浓密的眼睫毛低垂,时不时微微一颤,就像一把羽毛刷子一样,轻轻柔柔地扫过邵季泽的心上,一种不可名状的痒意逐渐向全身蔓延开。
他不由把目光慢慢移向方宜臻那粉红水嫩的唇瓣。
也许是少年的小习惯,在专注之时上牙一直轻咬着下唇,片刻后,他松开了牙齿,湿润的下唇解放了,在阳光下微微闪着水光。
等邵季泽回过神时,他已经这样专注出神地盯着方宜臻看了很久了,他勉力按捺下内心不可名状的隐约躁动,为了转移注意力,把目光移向了方宜臻那正在啊奋笔疾书的手。
手掌不大,骨肉匀停,手指纤长,白皙的肌肤覆盖在上,淡青色的血管游移其下。
这是双令人忍不住心生遐想的手。
邵季泽再一次看出了神,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一副虚渺的景象——那只纤瘦的手缓缓顺着他胸膛起伏的曲线往下移动,圆润的指尖仿若信手弹拨琴弦一般点着他的肌肤——
惊觉过来自己在遐想什么,邵季泽微微蹙眉。
他怎么会突然冒出这种荒谬的念头?难道是今天下了飞机就直接来学校,太累了么?
他闭上眼,撑着手缓缓按揉着太阳穴,不再看了。
没过多久,方宜臻就写完了。
他放下笔,站起来,把纸张递给严老头。
严老头一脸狐疑地接过去,一字一字仔仔细细地开始看。
期间,他的目光从最开始的质疑慢慢转变成了惊讶,最后甚至震惊地微微张开了嘴,眼珠子都快鼓出来了。
方宜臻语气一如平时一般谦恭温和:“老师,我想如果按照常规解题方式,您可能还是会觉得我记下了同学的过程照搬过来的,所以我每道题都多写了两种方法。
两种都是高三才会学到的,班上应该没有同学会弃简单的选困难的,所以,这可以证明这份卷子,我是靠着自己的能力订正的了吗?”
严老头脸都快贴到纸上去了,满脸的不敢置信,三观坍塌。
邵季泽抬起手看了看腕表:“严老师,时间不早了,顾谨还饿着肚子,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先带他走了。
以后有什么需要跟我交流的,可以直接打电话给我,我会赶来学校的。”
严老头半天没能说出话。
方宜臻恭恭敬敬地跟严老头说了再见,然后被邵季泽牵着离开了办公室。
一直走出了教学楼,方宜臻才觉得两个大男人牵着手走在校园里实在有够奇怪的,于是将手抽了出来,同时道:“三叔,如果你忙的话,不用来学校也行的。
严老师很喜欢叫家长的,到时候你可能要三天两头来学校了。”
手心落空,邵季泽不知为何,心底划过一丝遗憾失落,他顺势将手□□了裤袋之中,淡道:“没关系,我不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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