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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特么是日狗了!
老子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被个男的当临时替代品?
方宜臻暴躁地坐起来,鼓着眼瞪着河面,然后随手摸起一块石头,用力砸向水面。
去你娘的!
等任务一完老子就不奉陪了,爱谁谁,滚犊子吧!
几不可察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方宜臻向来十分敏觉,然而此刻却等来人近到眼前了,他才倏地回过头,抬眼,正对上楚徵的目光。
“……”
两相静默片刻,方宜臻拍了拍手上的泥土,从地上站起来,语气平淡地说:“殿下消受完美人恩了?”
楚徵拢在袖中的手微微攥紧,痉挛般细微颤动着。
“虽然这是殿下私事,有逾矩之嫌,但是我还是想说,从厌狡猾,此番将曼凡公主送到我军营中,十之八|九居心不良……殿下可要把握分寸,切勿将唾手可得的胜利拱手相让。”
方宜臻说完这番话,便拂掉衣上尘土,打算回营了。
今晚大概中军帐已经没他睡的地方了,他去找阿福凑合一晚。
两人错开,楚徵用力闭了闭眼,然后沉声道:“我知道……她是奉她父亲之命来刺杀的,我刚刚只不过是故意制造机会让她露出马脚,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没告诉你只是怕你牵连进来。”
方宜臻回头:“她人现在在哪?”
楚徵面无表情:“死了。”
楚徵一身长袍,静立在清冷的月光之下,不知为何,方宜臻突然觉得眼前的楚徵有些陌生了。
往日他虽形容淡漠,但在他面前,却也能偶尔挑着嘴角调笑几句,而现在,方宜臻却没有来由地感受到了一股令人胆寒的森冷之意。
这种感觉太过可怖,方宜臻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微微皱眉:“你……”
楚徵不急不缓地朝他的方向走近,语气如一潭死水:“谢清和,是不是不管我说什么,做什么,都在你的心里激不起一丝波澜?是不是即便我将从厌公主收了房,也与你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是不是你只打算助我到战役结束,我军一胜,你就想永永远远离开了?是不是……你对我的心意还是一如既往的,嫌恶?”
最后一句,他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逼出来的。
方宜臻直觉他的状态不太对,不敢随意应答,只挑了最容易回答的,道:“不,我没打算离开。”
任务只进行到百分之六十,他猜测最后的任务应该是助楚徵夺回帝位,而那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到的,所以他的确不可能马上离开。
至于其他的……对楚徵的心意,依旧是避之唯恐不及吗?方宜臻有一丝迷茫。
然而他的避之不答,在此刻的楚徵眼里,就是变相的承认。
楚徵眼底的光没有一丝生气,他就这样静静的看着方宜臻,许久之后,他淡淡颔首:“我知道了。
我不会再勉强你了。”
闻言,方宜臻也不知为何,突然有种落空的感觉,总感觉哪里不太对。
他轻轻地嗯了一声,转身,想找个安静的地方,自己一个人好好想想,谁知他才刚转身,后颈就传来熟悉的疼痛。
楚徵伸手,接住方宜臻软倒的身体。
他垂眸,炽烈的目光细细描绘着怀里人精致绝伦的面孔,旋即,他低声道:“可惜,我刚说完就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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