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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客气的又吃了几口,饱了,还剩下很多。
“不吃了?”
“嗯。”
我后知后觉的发现林悦其实一直在看我,有点儿不自在。
他抽了一张纸巾,把手探过来,自然而然在我嘴巴上蹭了几下,我突然觉得他这个动作很熟练,是因为经常帮别人擦嘴吗?
林悦突然说,“我刚才和他说,我在追你。”
我还来不及惊讶,林悦竟然直接把我吃剩的那碗面拉过去,低下头,一丝不苟的吃起来。
我看不下去了,选择不看,用手合上自己因为吃惊快要脱臼的下班,闷过头准备滚回房间,关门之前林悦在我背后很嫌弃很嫌弃的说,“你真能吃。”
我咬咬牙,同样嫌弃,“又不用你养!”
“噢,其实你希望我养你的话,我可以考虑的。”
“……”
我关上门想起林竟说过的一句话,恋爱中的男人都是神经病,林竟是,林悦好像也差不多。
那余天呢?我一边敲着自己的头懊恼的想为什么还要那么在意他,眼睛还是不受控制的透过窗子朝着他的方向看过去。
余天也看到我,嘴角动了动,大约在笑。
而我看见的只是一只可怜兮兮的虾米,一只受伤了的神经病。
我关了灯,顺便拉上窗帘。
趴在床上给自己催眠的时候,我一直在想林悦说的那句话,今晚有雨今晚有雨今晚有雨。
可外面好像又没什么特别的动静,就是偶尔吹过一阵风,呼啦呼啦的,还有几声蝉鸣,搅得我根本睡不着。
后来我勉强睡着了,但是并不安稳,开始打雷的时候我蹭的从床上坐起来,好像之前都一直在候命一样,接着我听见哗啦哗啦的雨声轰隆轰隆的雷声。
我从床上小心翼翼的爬起来,没敢开灯,做贼心虚的溜到窗子边上,只把窗帘拉开了一个小缝隙。
我偷偷的看过去,我是想看那只虾米了,但又不想让他知道我在关心他。
可很不巧,那只虾米不见了,之前的猜测瞬间变成一个很拙劣的冷笑话。
我只看到余天的车子正快速的移动,渐渐的远离我的视线。
就和他那天坚决的告诉我我们完了的时候一样,在我全然没雨准备的情况下,留下一特潇洒漂亮的背影。
我盯着那盏路灯,恍惚间好像余天还站在那里,带着满分的诚意等待我的心软原谅,而一眨眼,眼前空空如也。
我知道,余天从来不是那种人。
我干笑了一下,闭上眼睛做出嘶吼的表情,却没发出一点声音。
这样的心情是该叫遗憾还是失望?
其实我的心里还是很怪余天的,也从来没思考过原谅这个问题,什么时候原谅,在怎么样的情况条件下原谅,我一概没有想过,甚至在断定自己和余天已经分手的时候,我甚至没考虑过这种分手是不是真的就是下半辈子的永远决裂。
现在我妈醒过来了,我好像也有时间去理清这些问题了,但有些事过了那个时间段,似乎就没了开始时候的悸动。
源于余天不信任的那种气愤似乎不再明显,热切的想要在一起甚至想要搭上下半辈子的心情,好像在这场大雨里真正被浇熄了。
我对余天的爱情,进入了冬眠期。
那么余天对我的爱情,大约一直是可有可无的调剂品。
转过头,我看到床边那个小闹钟的时针已经走到四的位置,拉开窗帘暴雨也有了变小的趋势,虽然是阴天,但天空还是渐渐从深黑变成了灰色。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这个世界并没有人会因为我突然的伤感而喊一声ng。
我垂下头,突然听到一阵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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