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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咒术都需要下咒的人亲自去解,绝不是你活过来就能搪塞的。”
他说着,那种委屈的表情又来了,枯着眉道,“你就当我小肚鸡肠吧,反正本君在所有人眼里,从来不是好相与的。
我们的婚事,你之前说‘再说’,那我能不能先下诏书公布婚约?至于婚期,我不逼你,一切你说了算。”
天帝陛下在婚事上可说绝对单纯,只要名义上能牵绊住她,即便婚约有名无实也没关系。
这么做耽误的是谁?当然是他自己。
麒麟族第一代祭司定下过规矩,后世祭司不得成婚,她早就作过孤独终老的准备。
他呢,垂治九重,婚姻儿戏不得。
宣布了婚约,万一遇上合适的人,就要白白错过了。
“你做这个决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么?”
似乎这个问题本身就是对他的侮辱,他面色不豫,“玄师不会以为,本君为这段感情弄得伤痕累累,是在开玩笑吧?”
如果真的是玩笑,那么代价未免太大了。
她低下头嗫嚅:“刚才仙君让我看了三生册,有些东西不能不信……”
天帝有些意外,没想到安澜入琅嬛是为了取三生册。
这刻也顾不上天规不天规了,他急于询问,“册子上是怎么说的?”
要论及婚嫁,玄师难免也有些小儿女情态,不愿意正面回答他,推脱道:“没什么。”
转过去整理祭台上香烛,不再理会他了。
天帝的一颗心终于放进了肚子里,他知道她的脾气,当真没什么,绝对会直截了当告诉他没希望。
既然没有断然回绝,那就证明“有什么”
。
唇角忍不住要扬起来,云袖下的拳握了又握,都遏制不住他的欣喜若狂。
自从师承白帝起,他就把自己锻造成了无欲无求的机器,但在关于她的这件事上,他终究还是有求的,甚至欲望无边。
欢喜但不能冒进,他独自在地心转了两圈。
待情绪平稳些了,重新换了持重的模样,陪在她身边打下手。
她拈香,他为她压实炉里香灰,她给殿里掌排灯,他捏着蜡烛从相反的方向一一点燃,向她汇拢。
就是这种不张扬的温情,一点一滴流淌进心里,有润物细无声之美。
渐渐近了,迎头撞上,她心跳漏了一拍,抬起眼看,他在火光里还是那个美好的少年,深深望着她,对她清浅微笑。
两人对站,他把她手里的蜡烛接过去,放在一旁。
双手空空,无处安放,便将那双柔荑握在掌心,不知应该说什么,就表一表现在的心情吧,“我对你是真心的。”
她说知道,“其实吞下混沌珠后,我就开始明白你的心。
经历磨难的时候特别渴望平实的日子,那时你在我身边,我偶尔清醒,就有很多话想和你说,只是一直觉得说不出口。
你归位之后,我们好像从来没有机会,能心平气和面对面说上两句话,今天这样还是第一次。
那些前仇,要一桩一件清算,似乎不太可能了。
龙凤和麒麟三族无法一心,这世间根本没有任何一支力量能与天界抗衡。
现在麒皇不在了,我也没了造反的心气,只要剩下的族人不必忧心生死,就足够了。”
天帝静静听完,给她指了条明路:“只要你当上天后,麒麟族便可永世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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