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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那个人抱在怀里,就在大街上,肆无忌惮地哭起来。
锦陌死了,锦陌死了——
她抱着他痛苦,油纸伞落在地上,被雪风吹远,就像那个离他们远去的那一个人。
这一切是不是都结束了?
一切看似都结束了,镜城安静了下来,城里的人都在议论那一场因恶魔附体而遭受“焚火之劫”
的将军府。
栾栾不知道该去哪里,带着宸羽住进了客栈,可是一觉醒来,她发现宸羽又不见了。
她匆匆下楼,一走下楼,便听见酒楼里三五成群的人在议论这几日发生的事。
“知道吗?听说大祭司多年前就盯上锦家了,那个妖童死后,找到锦家将军俯身,难怪这些年听说西海战乱连连,镜城派出的军队皆是一去不返,只怕是被妖孽吃了……听说啊,将军府被烧的那天,有人远远听见废墟里传来恐怖的吃人声呢!”
“真的假的?我看那锦将军挺不错的啊,生得如此英俊,怎么看也不像被妖魔附身了啊?”
有人道。
“妖怪附身能让你看出来,那你不成妖怪了?”
“没听过妖孽吗?妖孽不就是说那些长得好看,一眼就能勾走你魂的男人?”
哦——
原来如此,不知是谁作了如此精辟的言论,众人恍然长嘘。
突然,一只彩雀从门外飞进来,绕着几个闲扯的人赚了几圈,嗖的一声啄向最后说话那一人。
那人捂着鼻子痛骂,“该死的,哪里来的恶鸟!”
“什么恶鸟!”
那只彩雀忽然说出人话,“你再敢多说,我戳瞎你的眼睛!”
众人本就在谈妖孽之事,见彩雀说话,吓得大叫“妖怪!”
便迅速作惊恐状,鸟兽散了。
“气死我了!”
栾栾还不甚解气,抄起桌上茶杯向那群人砸去,那只彩雀也“啪嗒”
一声化作了青烟。
直到深夜,栾栾也没找到宸羽,她召唤出小云儿,带着她四处找。
“小云儿,你看那是什么?”
之间一片高楼之后,隐藏着一大片废墟,似乎经历了一场大火,此处尚有余星,大雪落在此处,瞬间化作乌有。
栾栾落在实处,抚摸着焦黑的断垣残壁,竟是一种没来由的心酸。
原来,这里就是将军府……是锦陌的家……是比翼鸟锦氏一族在这片土地的落脚点……
锦氏一族效忠沧罗的居所,比翼鸟一族在沧罗的痕迹从此也会随着这场大火而消失吧……
“姑姑,你是不是也从没想过,这片土地上,再也没有比翼鸟一族了……”
栾栾无力地蹲在云兽身侧,云兽打了个响鼻,用毛绒绒的脑袋去蹭栾栾的手背。
栾栾揉了揉云兽的脑袋,“小云儿,我找到扶桑神木了,这里就是当年幽昙国逃出来的子民建造的国家吧……你看,跟姑姑描述的一样,扶桑神木巨大无比,可通天际,其光若万里星河。”
栾栾指着不远处直入天际的扶桑神木,神木的天灯已经亮了起来,一层层,像是旋转入天际的银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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