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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夏6望感觉自己经历了挺漫长难捱几秒钟后，秦琰川接下来说话他根本就没听进去，只是见对方停下来不说话看着自己才勉强反应过来，迟疑地开口问道。

“抱歉，小王爷您说了什么……”

“佟文海是你朋友？”

秦琰川用带上几分无奈眼神看了看这个今天多次走神家伙，难得好心解决对方疑问。

这好像不是刚才话题，可听到这个名字夏6望没了心思去计较其他，他认真看了一眼小王爷见对方脸上表情没什么不对才回答道，“……不是。”

没错，佟文海可不是他秦琰川朋友，分毫不是，如若没有这个人，也许就不出现那么悲惨未来，无论是对夏6望还是夏家。

夏6望真心想不通这因果从何而来，他确信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佟文海事情，不用说当夏6望真跟夏霓裳一起后，他对这对兄妹信任已经达到一定程度，甚至还慢慢超过了对夏家族人信任……

真奇怪？这是怎样发生？夏6望被囚禁时候，只能不停深深回忆、思考这些问题来忘记身上痛楚，而越想就越觉得自己是个天字第一号大傻瓜，对自家人不亲近不信任，却把这些珍贵真细微感情统统投入到了怀有异心歹人身上，但这不是他夏6望风格，与夏家人疏远也罢，他不曾想过要背叛甚至对付夏家，就算没有表现出来，他当然还是会对这个生活了这么多年氏族抱有一定感情。

然而佟文海和佟霓裳联手误导与安排下，他后竟然深深心底烙下了自己不过是为了被安排成为夏家下一任家主，也就是夏6宁人鼎才被好好养育长大，认真教导武道。

这样想来，夏6宁才根本不用费心练武不是吗？一旦等到时机成熟，夏6望这二十多年日夜苦练武道成果就将拱手相让，简直是再轻松不过事情。

有了这个念头之后，一切一切都夏6望联想之下补充完整，自己是个夏天翌流落外私生子，或者干脆说他能出生只因了人鼎作用，夏天翌对他好是为了麻痹他，让夏6望不对夏家起任何疑心和防备，至于一些夏家长老看不惯夏6望不就是晓得他不过身为夏6宁实力先期功力载存器，凭什么这般嚣张，还高傲冷漠目中无人，夏6望一切说白了不都是夏家给，未来也当是连本带利还给夏家。

所以那本人鼎秘籍是一切导火索，对了……自己为什么会知道它存从而得到那本秘籍……

这件事不就是夏霓裳状似忧心犹豫地透露给自己吗，说夏6宁倾心于她，同她表情时争执起来情绪激动以导于不小心说漏了嘴。

接下来发生一切好像顺理成章，夏6望对夏家很是失望，他还自作聪明想要挽回般几次对夏天翌拐弯抹角地暗示，不明实情夏天翌自然毫无反应，但是这种态度落入夏6望眼中那还用得着再说明什么吗？

既然夏家如此对他，就不要怪自己选择对付夏家了。

夏6望觉得他后面渐渐疯了，他知道自己性格偏激，但何至于如此境地。

武道中正派力量有压倒性优势，再加上时局稳定，门派之间没有什么摩擦，夏家自然不知道居然有人会秘密对付他们，别提那人还是他们家主大儿子，那些人心目中几乎确定是下一位继承人大少爷夏6望了。

那段后时间里，夏6望已经掌握了一大半夏家权力，其中有是夏天翌作为家长赋予，还有一部分属于夏6望暗中拉拢和安插自己人手夺得，某些事夏6望孤身做不到那么多，但他很轻易地把佟文海当做了自己人，种种计划中对方出主意不少，夏6望终选择了一个大概是夏家防范松日子下手，结局是几乎葬送了夏家，也包括夏6望自己。

夏6望想没错，自己确实是不折不扣人鼎，但不是夏6宁，而是……佟文海！

当心爱女人站一旁讥笑看着自己偷袭被擒，信任朋友带着同平常无二笑容强夺走了全部功力，接着还很好心地向夏6望解释了一番这些都是他们计谋。

夏6望只觉得恨不能啖他们肉，喝他们血，但局面恰恰相反，无能为力他除了用眼神释放恨意外没有他法，该死都死了，不该死也许也死了。

不过佟文海奇怪地留了夏6望一命，这并不是对方风格，夏6望深切明白了佟文海那温柔笑脸之下藏着一颗十足杀人不眨眼，诡计百出狠毒心肠，怎么会不懂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道理。

夏6望原以为佟文海留着自己是有什么深远目，但他太自以为是，这人不过想让自己活着来感受多痛苦，多悲惨，多无能为力与自我厌恶，让他这些可怕感情中逐渐崩溃堕落。

夏6望突然无声笑了一下，眼眶有点热，他回来以后几乎不曾想起过这些事了，不是害怕还是觉得没意义，他多思考是怎样报复佟文海兄妹，怎样把那些个曾经羞辱过自己人一一折磨，让发生夏家上惨事烟消云散，可回来不过几个月，他犹豫了，犹豫不是要不要出手收拾这些人，犹豫是他该如何面对夏家，那些对夏家感情，对夏家留恋和歉意实际却化作一层外壳把他覆盖，让他不愿与夏家亲密。

有道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夏6望怕是自己哪一天不小心再度做出对不起夏家事，哪怕他发誓绝过绝对不会重蹈覆辙。

夏6望不懂，是因为经历过那些事自己真变了，还仅是因为后悔于自己行为出于补偿心理。

“……你想哭？”

夏6望沉默让房间变得特别寂静，秦琰川盯着夏6望木楞眼神半晌后问道。

听进耳里夏6望又笑了，不过这回笑出了声，“小王爷说笑了，只是稍微有点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