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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忠贤哪敢,就死死跪在地上。
朱振有了一次没拉动的经验,这次用尽力气,硬生生的将魏忠贤给拉了起来,而后就推向椅子。
魏忠贤面露惶恐,急声争辩道:“皇爷,您不如杀了奴婢,奴婢绝不敢啊……”
魏忠贤虽然抗拒,可也不敢用力推朱振,只能抵挡,他本就站不稳,哪里抵挡得住,就要被推到椅子上。
朱振哪里管他怎么想,他就是要将魏忠贤按在这里,将阉党困在内阁,所以也不再多说,就是用力,想将魏忠贤按下去。
嗤嗤……
椅子被推动,魏忠贤根本不敢坐,身形晃悠,还是想跪下:“皇爷,奴婢真的不敢,就想在宫里伺候皇爷……”
黄立极,来宗道,钱龙锡,冯铨,崔呈秀,周应秋等等一大群人,就看着朱振与魏忠贤在那拉扯,神情不一又十分怪异。
朱振按不下去,瞥了眼黄立极等人,知道他们帮不了忙,转头向曹化淳,道:“愣着干什么,帮忙啊。”
曹化淳与王承恩一愣,连忙上前。
三人合力,硬生生的将魏忠贤按在内阁议事厅的主位上。
魏忠贤脸色发白,满眼恐惧,挣扎着,转头看着朱振,老泪纵横,哭声道:“皇爷,奴婢不能……”
朱振一摆手,打断了他的话,喘了口气,道:“朕说过,一切如旧,这是皇兄的意思,也是朕的态度,魏卿莫要多言。
诸位卿家也听好了,内阁一应大小事务,皆须魏卿批复,再转司礼监,不得有误。”
黄立极枯瘦的脸上没有表情,更没有说话。
他不开口,来宗道,钱龙锡等人自然更不会出头。
冯铨,崔呈秀,周应秋等人将刚才一幕尽收眼底,魏忠贤极力拒绝,他们哪敢应声。
至于杨景辰等人,就是一直缩着脖子,低着头,一言不发。
“臣领旨。”
曹于汴果断站了出来,朗声说道。
“臣领旨。”
一见曹于汴出来了,王永光,毕自严心领神会,紧跟着而出。
有三人出头了,其他人神色发紧。
这三人领旨,他们不吭声,岂不就等于是抗旨了?
杨景辰头皮发麻,好像又感觉到了朱振的目光,暗自咬牙,慢慢站起来道:“臣领旨。”
倪文焕一见杨景辰出列,瞥了眼其他人,稍犹豫的跟着道:“臣领旨。”
接二连三的人出列,其他人就更加坐蜡了。
来宗道见黄立极还是不出声,忍不住了,抬手道:“臣领旨。”
来宗道一出列,钱龙锡连忙跟着道:“臣领旨。”
崔呈秀,周应秋等人慢慢就显得十分突兀与孤立,不得不抬手跟着了,偷偷看了眼魏忠贤,道:“臣领旨。”
到了最后,只剩下一个人——黄立极。
他依旧没有说话,就那么孤零零站在那。
虽然是断断续续,实则也没多长时间,议事厅的内阁阁臣,六部尚书,除去首辅黄立极,已经全部领旨了。
朱振瞥了他一眼,眉头暗动,心里有些诧异:这位首辅,到底是一个什么心态?
魏忠贤心头慌乱,怒气涌动,更多的还是惧怕,还在挣扎,想要跪下,见曹化淳,王承恩摁他死死不能动,还是转着头,向朱振哭喊道:“皇爷,奴婢自求一死!
祖宗家法,奴婢不敢忘,奴婢更不敢僭越……”
朱振已没了与魏忠贤虚以为蛇的耐心,沉着脸,道:“魏卿,莫非要朕给你跪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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