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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一点不假。
张虎拒绝了两次,把钱揣了起来:“受之有愧呀!
实话告诉公子,此来是受县尊差遣,要拿公子去县衙问话,公子这般做,让我都不好张口。”
苏任一笑:“无妨,县尊有叫,自然随张兄走一趟,不知县尊找我何事?”
张虎便拉着苏任进了房子,将刘文找常事的事情说了一遍:“这布袋盐的事情,县尊震怒,公子可要小心!”
这次进城还是晚上,随着张虎进了县衙。
屋子里竟然不知常事一个,侯建竟然也在这里。
他们的身后就是常圆和候四。
常圆一脸笑眯眯,候四还是那张死人脸。
这让苏任想起了庙里的那对金刚。
苏任一个匍匐跪在常事和侯建面前:“小人苏任拜见县尊,拜见校尉。”
常事一笑:“行了,我们都知道你是什么人,不用这样卑躬屈膝,如果真的如此敬重我们二人,也不会把我二人的名讳写在装盐的布袋上,听说现在全城的百姓家家户户都有这布袋。”
幸亏这些家伙不知道什么叫做姓名权,苏任自然不会给他们解释。
苏任嘿嘿一笑,这才起身。
这房间是常事的书房,既然不是客厅,那就没把他当客人看。
一张长条桌,三张太师椅,这些都出自冷峻之手。
常事就坐在长条桌后,侯建坐在常事下手,剩下的一张椅子肯定是留给苏任的。
苏任拱拱手,便朝着那张椅子走过去:“要说起这件事,县尊应该感谢我才对。”
“胡说八道!”
侯建面带怒色:“我们二人都乃朝廷官员,岂能将名讳放在下贱之人家中,这是对县尊的侮辱。”
苏任算是看出来了,这两人肯定商量好了,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目的当然更简单,无外乎再要点钱。
主意打定,苏任连忙道:“校尉见谅,等小人把话说完如何?县尊和校尉乃是我温水县的父母官,何为父母官,就是百姓父母,百姓将那些写了二位名讳的布袋放在家中,本就是对县尊和校尉的尊重,小人听说,有不少人家已经将这布袋供起来,这可是百姓们对二位的敬仰呀!”
“敢问县尊,这普天之下,有那个县的百姓如此尊敬他们的县令?恐怕只有我们温水的百姓如此对县尊感恩戴德吧?”
常事被说的心里欢喜,连连点头。
侯建依然面带怒色:“巧舌如簧,县尊问的是将我们名讳写在盐袋子之上的事情,小子避重就轻,可知此乃诽谤朝臣的大罪。”
“校尉诧异!
此乃让百姓记住二位父母官好处的善举,何来罪责之说?”
苏任表现的诚惶诚恐:“小人这么做绝没有辱没二位父母官的意思,只是让全县百姓记住,这些上好的精盐,乃是出自县尊和校尉之手,让百姓感激二位父母官的恩情,实则是替二位着想,还请县尊明鉴。”
常事呵呵一笑:“算了,我们二人加起来也没这小子能说会道,刚才就给你说了,要治他的罪,只有拉过来一刀砍了,让他说一句话就没有机会了,你不信,现在如何?”
侯建冷哼一声,脸上气鼓鼓的活像一个坐着的癞蛤蟆。
苏任连忙跪在侯建面前:“小子斗胆将二位父母官名讳写在盐袋子上,实在不知辱没二位父母官,小子甘愿受罚,过几日一定登门拜望,还请校尉宽恕。”
侯建叹了口气,对常事道:“还是县尊有识人之明,这小子圆滑的很,比我们精明多了,如今已经彻底和刘文撕破脸皮,不知如何收场?”
常事也叹了口气,对苏任道:“这事是你惹起的,你就必须有个交代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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