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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下巴压在林奇的肩膀上，“已经十四年过去了，林奇，你迷茫过吗？”

“或者说，你会迷茫吗？”

凯瑟琳嗅着林奇身上淡淡的汗味，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放松，就像回到了出租房里，躺在那张只有一米四的床上时。

虽然拥挤，但能够温暖彼此的内心。

林奇点了一支烟，“我从来都不迷茫，如果你是说我的终极目标的话，我没有迷茫过。”

凯瑟琳的瞳孔稍稍放大了一些，她的眼里此时是没有焦距的，“我会迷茫，你变得好快，也很陌生，让我有一种危机感。”

“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到最后，都会有意义吗？”

“平时我可能不会思考这些事情，但这次我的伯伯去世给了我很多没有考虑过的震撼，也让我的内心产生了迷茫。”

“我意识到一件事，林奇，我们最终都会死。”

她一下子变得有些消沉起来，“无论我们做到了怎样的成就，无论我们为这个世界做了什么，最终我们都会死。”

“运气好一些的时候我们会被挂在墙壁上让人们瞻仰，如果运气不太好，墓碑和墓志铭就是我们的归宿。”

“既然我们最终都要死，以我们现在的情况，其实我们已经不需要努力了。”

“因为大结局，所有人的大结局，都是一样的。”

林奇吸着烟，他也迷茫过，但他从迷茫中走了出来。

“爬山，或者不爬山，我们都会死，那么为什么还有人会拼了命的去爬山？”

这不是一个问答，而是一种疑问句式的启发性回答。

不需要凯瑟琳回答，林奇就说出了自己的答案，“因为人们永远都会有攀登高峰的欲望，凯瑟琳。”

“我们永远都不会满足于现状，而想要更好的，也许满足只是一时间的，但很快我们就会朝着新的目标启程。”

“只有完全的消沉下来，你才会真正的迷失你自己。”

“可只要有目标，我们就不会迷失。”

“如果我们站在了我们预定的目的地，你依旧感觉不到人生的意义，那么只能说明我们爬的还不够高，再往上走一段，走到更高的地方，或许就能看清这个世界，看清我们自己的内心。”

“我始终相信一点，那就是千万别做让自己注定会后悔的事情。”

“这种事，我们，其他人，都做过太多太多了！”

“我们知道努力可能没有结果，就放弃努力，可我们会在某一天因为我们以前没有努力过而后悔，别做愚蠢的自己，别做后悔的自己。”

“如果你实在搞不清楚，为什么我们要一直往上走……”

他向后仰着头，脸颊紧贴着凯瑟琳的脸颊，“就当陪我走一段路，陪我去世界之巅，看清楚这个世界！”

其实林奇还有些话没有说出来，比如说永生组织，那些东西和今天的内容没有什么关系，以后也来得及让凯瑟琳了解。

她现在迷茫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努力，林奇需要强化的给她一个努力的原因。

过了好一会，她的眼神逐渐有了一些变化，转身跨坐在林奇的身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艹我。”

联邦的总统先生因为喜欢说脏话被告上法庭，但这不代表说脏话就一定是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