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出,流着眼泪说道:“我的祖宗啊,恶心死我了……”
侯明插着兜,说道:“好了,赶紧离开这里,省得你恶心。”
上了车后,薛家良仍然感到嗓子不舒服。
走出医院门口,刘三看见旁边的水果摊,就将车停在一边,买了一兜子橘子上了车。
薛家良迫不及待一连剥了三四个橘子吃,实在感到胃里太凉了,他才停止了吃橘子。
他将橘子皮贴在鼻子下面,不停地闻着,这才说道:“舒服多了,这个老祝,他就是死我都不去看他了,可是恶心死我了。”
侯明闭上眼睛,说道:“他是故意的。”
薛家良不忍回忆刚才那恶心的一幕,连忙摆手,说道:“算了、算了,别提他了,不然我还得去吐。”
今天后,在寈州市两会召开的前一天,传来祝建生病逝的消息,死因是突发脑梗,昏迷了三天三夜后去世。
大会在庄严的国歌声中开幕。
薛家良代表寈州市政府做《政府工作报告》,这个报告,和去年比较,有了更宏伟的规划和更高的目标,非常鼓舞人心,振奋人心,他在做报告的过程中,被一次又一次的掌声打断。
祝建生离去的消息,就这样被淹没在了掌声之中。
侯明说得对,我们没有必要憎恨对手和磨难,在某种意义上,我们到应该感谢它,因为这一切都是你尚待转化的动力。其实,若认真思考一下,你也许会发现,有时真正使你坚持到底的、鼓励你昂首前进的,往往不是顺镜,不是朋友,却是那些可能制你于死地的对手和磨难。
几天后的春节,薛家良携带一家人回省城过年,因为龚法成和卜月梅要回来,他们将在省城待到初四,然后再回平水待两天,就直接回去了。
薛家良跟他们同步,一起回省城,一起回平水。
薛家良开着车,载着妻儿和一车的过年礼物回家了。
他坚持没让刘三跟来,因为刘三也当了爸爸,他辛苦鞍前马后跟他一年了,春节期间也该好好跟家人一起过个团圆年了。
由于年前公然也忙,本想提前回省城的她,也只能跟薛家良一起回了。到家后,他们将熟睡的女儿放在卧室,夫妻俩来不及休息,夜里就开始大扫除。
薛家良一边被迫干活,一边充满怨气地说道:“前几天我和三儿回来一次了,已经收拾一遍了,干嘛还要收拾,咱家有什么呀,这么干净?”
公然知道男人不喜欢干家务,就说:“女儿醒了你负责看孩子,我来。”
虽然公然这样说,但真让她一个人干他又看不下去,也渐渐进入了角色。
晚上,郑清来电话,问他们回来了吗?
郑清已被正式任命怀东市基层县的县长,只是大家都忙,薛家良根本就没来得及去给他祝贺。
此时见郑清打来电话,他高兴地说道:“郑县长,你好,春节快乐。”
郑清说:“哥,您别寒碜兄弟我了,我可是早就给你发信息拜年了。”
“哦?我没看到,回到家就紧忙搞卫生,现在都没干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