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经敲门,甚至不经秘书传递消息就堂而皇之地突然来到自己的办公室,这让林金水很反感。
他没有跟祝建生打招呼,而是对李兴说:“李市长,这件事咱们先研究到这儿,明天咱们一块去跟薛市长汇报。”
李兴点点头,合上笔记本,起身跟祝建生点点头,就走了出去。
林金水也站起身,他没有招呼祝建生坐,而是直接进了卫生间。
对于林金水的冷淡,祝建生似乎早就有心理准备,他并不生气,而是大大方方地坐在沙发上,等着林金水从卫生间出来。
林金水从卫生间出来后,拿起水杯,给祝建生倒了一杯白水,然后坐在刚才的位置上,说道:“祝书记突然大驾光临,有什么指示吗?”
祝建生端起那杯白开水看着,他没有喝的欲望,意味深长地说道:“怎么,有段时间不单独相会,林市长说话的口气都生疏了,就像这杯白开水,淡而无味。”
林金水说:“我知道你喜欢喝功夫茶,可我是个粗人,一直不会泡功夫茶,这你是了解的,与其给你一杯不见功夫的茶,不如让你喝杯白开水。”
“远了,这话说远了——”
祝建生放下那杯白开水,感慨着说道。
林金水说:“你、我各为其主,工作上的事联系得本来就少,这段时间政府工作又很忙,前段时间拆违,现在又是新城建设等等,忙得我焦头烂额,所以就没有时间单独跟祝书记汇报思想和工作了。”
祝建生皮笑肉不笑地哼了一声,说道:“是啊,你忙着烧薛家良的灶,向薛家良和侯明靠近,哪有时间搭理我?再说,我本来就是被侯明冷落的边缘人,不受他待见,谁放着旗杆不扶来扶井绳?人,在社会变革期间,人,都有自保的本能,我不怪任何人。”
林金水靠在沙发上说道:“祝书记这话就严重了,连社会变革这样的词都抬出来了,只是金水不才,看不出有什么重大变化。”
祝建生说:“老弟你就别给我挖坑了,我就是一比喻,其实我所谓的变革,指的就是青州的官场形势,薛家良来到青州,对于侯明来说是如虎添翼,我们以前就没扳倒侯明,现在就更难……”
林金水打断祝建生的话,严肃地说道:“祝书记,你在说什么?”这话说完,他起身走到门口,再次关紧了房门。
祝建生见林金水紧张的表情,“哈哈”大笑,说道:“金水啊,那段历史你别回避,以前,我们琢磨最多的就是想方设法抓侯明的小辫子,你难道不承认吗?”
林金水生气地坐下来,说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祝建生说:“你看你,吓成那样,我们不就是背后说了侯明一些坏话,给他工作摆摆道、制造一些小困难而已,大的举动我们什么都没做,你怕什么呀?”
林金水看出来了,这个昔日的“盟友”,是成心把他往他的那条船上拉,他赌气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