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任凭朱五的侍卫,不客气的对他进行搜身。
短刀,匕首被搜出来放在一边,身上没有任何金属的王保保,被放进朱五的书房。
此刻,朱五从书案中出来,在茶台上落座。
手中黄色铜壶,正在往白色的瓷器茶具中倒水,听到来人的脚步,头也不抬,“座吧!”
“王保保,见过朱帅!”王保保先施一礼,然后坐下。
礼节上无可挑剔,称呼也是琢磨了许久的称呼。他是蒙元的贵胄出身,自然不可能叫朱五汉王二字。
一听这个名字,泡茶的朱五抬头,眼中是一个英气不凡似乎有些倔强的年轻人。
当下,朱五笑道,“你就是让我家蓝小二,摔了一个屁股蹲儿的王保保?”
王保保瞬间脸色铁青,当日在襄阳,他和蓝玉动过手,却没占到便宜。
“朱帅听谁说的?那次,我是和蓝玉切磋,不分胜负!”
年轻人都不服输,朱五表示理解,清茶泡好,推给对方一杯,“请!”
王保保道,“有劳!”
二月底朱五收到一封意想不到的来信,居然是蒙元的大将察罕帖木儿,派人送往襄阳转交的。
朱五和察罕帖木儿之间,只是相互所有耳闻,而且绝对是敌非友。这封信,不免让人有些纳闷。
但是打开之后,朱五和臣子们却被察罕帖木儿一手漂亮的手书所惊艳,其人字迹行云流水,不亚于当世名家。
察罕帖木儿在信中直接了当,提出一个匪夷所思的要求,购买火炮。
年刚过完,北方大战就起,元军从虎牢关出兵,强攻洛阳,但是苦于破城无术,刘福通龟缩不出,战事进展缓慢。
当日,大汉臣子们匪夷所思的同时,纷纷大笑。察罕帖木儿真是见菩萨就拜,居然想从大汉这里买炮,真是异想天开。
可是,在察罕帖木儿的信中,朱五看到了些别的东西。
察罕帖木儿虽然和他是敌人,但是现在有着一致的目标,那就是刘福通必须败。
以前朱五支持刘福通北伐,不惜在物资上大力扶持,现在搅乱北方的目的已经达到。可是刘福通凭借洛阳天险和开封在手,开始和蒙元僵持。
几门火炮算不得什么,让他们大打特打才是最终目的。洛阳城破,刘福通势必动用所有的力量,和察罕帖木儿在豫地决战,杀敌八百自损一千,无论谁胜了,都是惨胜。
而且,卖给朱重八的炮都是可以炸膛的,卖给他察罕帖木儿的多做些手脚就是了。
于是,朱五力排众议,决定买。
这个察罕帖木儿的养子王保保,就是前来大汉京城商议事宜的接头人。
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王保保慢慢喝茶,心中组织着措辞,放下茶杯笑道,“江南风物果然和中原不同,我在北地,没喝过如此的好茶!”
“呵!”朱五笑了下,“你这是瞎话,你养父是察罕帖木儿,外祖父是元梁王阿鲁温,天下什么好东西你没见过!”
王保保心中一怔,这朱五说话,真是一点不转弯子,一点不客气。
刚想说什么,就听朱五又道,“炮可以卖给你们,大汉刚铸造出重五千斤的攻城炮,一炮下去开山裂石,什么城墙都挡不住!可以卖给你们三门。”
王保保顿时大喜,他见识过火炮的威力,当时关先生在太行上布炮阵,多少勇士都冲不上去。
还有刘福通手中那些火炮,让元军吃足了苦头。
“多谢朱帅,我一定禀告父亲您的好意,只是三门太少.......”
朱五忽然摆手,再次打断他,“等重的黄金!”
五千斤炮,就是五万两黄金。
王保保心中盘算一下,脸色难看,“主帅,这也太贵了些!”
“除了攻城的重炮,野战的小火炮也可以给你们一些。”朱五继续笑道,“没钱不要紧,可以用人换!”
“什么人?”王保保问道。
“你们北地的牧奴!”朱五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