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一边去,老子拎刀子砍人的时候,你们还他娘的过门槛挂卵子呢!”
外面的叫嚷声越发大了起来,治安司的兵似乎认识叫嚷的汉子,一只耳在边上陪着笑脸。
叫骂的汉子身材魁梧,大冬天的光着膀子,胳膊上,胸膛上,都是黑密的长毛。没长毛的地方,是一条条连着的伤疤。
“张大哥,您别骂了,不是俺不放,是俺不敢放!”一只耳苦笑,“您赶紧一边待着去,别骂了!”朱大毛的手下,一只耳不停的对叫骂的男子,打眼色。
这时,朱大毛从屋里走出来,骂道,“谁他妈在这嚷嚷!”说着,看到了叫骂的人,“张三?”
张三见朱大毛出来,更加愤怒,咆哮,“毛子,咋回事?抓人抓到老子头上来了?”
朱大毛看看眼前人,再看看身后虚掩地门。
“闭嘴!”朱大毛吼了下,抓着张老三地胳膊,“你她娘咋在这?”
“玩姑娘呗?”张老三理直气壮地说道,“老子正快活呢,光着屁股被你地兵薅出来!”说着,张老三看看左右,“这么隐蔽的地方你都能抓过来,你他娘的也是人才!”
见朱大毛不说话,张三小声说道,“今天这出,谁下的令!”
朱大毛叹气,手指指天上。
“嘶!’‘张三顿时大惊失色,拉住朱大毛,“毛子,咱俩可是过命的交情,要不是俺,打扬州的时候你就让人砍死了,还记得吧!”
说着,再次左右看看,“俺也不深问,你就当没看见俺,俺现在穿衣服走人,行不行!”
“兄弟,俺说了不算呀!”朱大毛苦笑。
这时,忽然边上传来人声,“穿好衣服过来,爹要见你!”
张三心里咯噔一下,艰难的转头,见到长廊上的朱玉,颤声道,“小舍儿?”
说完,惊惧地看朱大毛,“上边,也来了?”
朱大毛点头,贴着耳朵小声道,“汉王今天眼睛眯起来好几次,你自求多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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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朱五和南城二爷面对面对着。
“你到底是谁?”南城二爷皱眉问道。
朱五看着桌上的茶具,“你这茶具比老子用的都好!”
“尊驾到底是谁?”南城二爷古井不波的脸,终于带上怒气,“连名号都不说吗?”
“你配让我说吗?”朱五一脸冷笑,“我能和你面对面坐着,说了那么多话,已经给你脸了!”说着,朱五翘打下茶桌,“想知道我是谁也行,你先说你地靠山是谁?”
南城二爷冷哼声,盯着朱五不说话。
“你看,你刚才那温文尔雅侃侃而谈地样子都是假地,真面目露出来了吧!”朱五笑道,“这会只是手里没刀,要是有刀,你是不是要砍我?”
南城二爷依旧冷哼,“礼貌是对朋友地!对敌人,用不着冷笑,你既然不远交我这个朋友,我何必再对你客气?其实,你是谁一点都不重要,不敢你是谁,你都动不了我!也动不了这个院子!”
“当真?”
“当真!”
“二爷,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你这么嚣张地人!”朱五笑笑,“跟我嚣张地,都被我砍死了!”
此时,身后传来轻响。
朱大毛带着一个人,轻手轻脚的走进来。那人低着头,满头冷汗,粗大的手脚不住的哆嗦着。
南城二爷忽然汗毛都立起来了,心中顿时阵阵心悸。
来的人是他院子里的常客,京城巡防营指挥使张三。张三这人,在定远投奔汉王旗下,在汉军中也是一号人物,最是混不吝,现在怎么怕成这个样子。
“五....汉.....”张三直接跪在朱五脚下,魁梧的汉子竟然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朱五叹口气,“我记得你有媳妇呀?跑这玩什么?”
“俺错了!”张三不住的磕头,咚咚作响,“俺猪油蒙心,愧对....”
“你来过多少次?”朱五面无表情的问。
“俺....?”张三抬头,恨恨地看了几眼呆若木鸡地南城二爷,“俺,来过十几次!”
“老子把巡防营交给你!你他妈地居然出城玩乐!”咔嚓,朱五直接一茶壶砸在张三地脑袋上。
京城两大维持治安的力量,一是兵马司,二就是巡防营。后者重要性还在兵马司之上。
张三也不躲,脑袋上鲜血淋淋,跪地大哭,“求汉王饶了俺一遭!”
扑通,边上南城二爷一个趔趄,栽倒在地。面上满是死灰色,惊骇的看着朱五。
“你......你是汉王殿下?”说完,南城二爷的身子软软在地,眼中再无任何光芒。
朱五冷笑瞅他一眼,却感觉身边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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