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吗?”
怯不花慢慢爬起来,头上汗水瀑布一样,大口的喘着气,惊魂未定地说道,“那汉王要借何物?”
说着,忽然急道,“在下家里可没多少钱呀,实不相瞒在下虽然是世袭的达鲁花赤,可是这些年为了保住苏州的富贵,年年流水一样给大都送银子。
去年,去年还给脱脱送了二十万银,五百匹绸缎!”
“打住!”朱五笑笑,“我不要你的钱,我要你的人!”
“人?”怯不花晃着脑袋想了半天,肉疼道,“在下家里的女子,都是在下用过的,汉王...”
“老子....!”
朱五苦笑不得,这达鲁花赤脑子里都什么玩意,除了钱和女人,就没别的?
真是多余见他。
“苏州有马场,我要的是手下那几千养马的牧奴!”
你之糟粕,我之珍宝。
朱重八在庐州马场,顷刻间就拉起一只骑兵,朱五都有些吃味儿。
这些养马的奴隶,拿起刀就是精锐的骑兵。可笑这些达鲁花赤老爷们,居然只把他们当奴隶。
“这哪里值得汉王殿下一个借字,送,全送您了。不但牧奴,马场还有几百匹骏马,一道送您!”
怯不花松一口气,笑道。
“你这么大方,我就谢谢了。”朱五笑道,“回去好好过日子吧!”
这位达鲁花赤,朱五早就看过关于他的密报。醉心汉人文化,最爱听戏唱曲,一辈子没上过马,却比汉人还要附庸风雅。
从小命师教导,不曾欺压良善,也不曾作威作福。
仅有的劣迹,也就是有时候打打富商的秋风。
这算不得什么罪过,古往今来,当官的不打秋风,才怪了!
“汉王跟他一个蒙古人有什么好说的!”
“进去这么久?”
“怕是让汉王给宰了吧!”
“该,死胖子没少打咱们打秋风!”
外面,等待的富商官员们议论纷纷,怯不花笑容满面从里面出来。
此时,那个满脸刀疤的汉子又出来,看着沈万三一呲牙。
“沈公子,到你了!”
沈万三身上一哆嗦,似乎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忆。
当初,好像这个家伙,曾经拿刀子在自己身上比划过!
“见过汉王殿下,汉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过来,油嘴滑舌!”朱五冷笑,“你是不是以为,我找不着你!”
沈万三又是一哆嗦,“汉王您这话可是冤枉小人了,您不说开银行钱庄吗?小人自打回了苏州就开始准备,账房先生,账册章程,小人都定好了。就算您不来,小人也打算去金陵找您呢!”
“本金筹备了多少?”朱五冷冷的看他。
“沈家有多少,出多少!”沈万三拍着胸脯,“绝不敢耽误您的大事儿!”
“开钱庄是好事儿,你莫以为是老子占你便宜,要不是老子看你小子顺眼,这事还轮不到你。”
沈万三这人,朱五为数不多了解的历史名人中,最有钱也最会赚钱。
朱五接着说道,“咱们这个银行,不只用于给士卒发军饷,还可以用来放贷,发行银票,给商人们担保,甚至开辟物流,总之就是钱生钱。”
沈万三越听眼睛越亮,只觉得茅塞顿开,眼前就是一条金光大道。
“何为物流?”
“货物流动!”朱五笑着道,“你们都是商人,最头疼的不就是货物流通吗?银行下属护卫队,还有航运队,各地建设货仓,保证在规定的时间内可以把商家的货物送达。
这里面大有学问,今日时间不多,改日再细聊!”
沈万三心里七上八下,被勾出了火,恨不得马上捏着朱五的脑袋,把里面的东西都倒出来。
但是,他不敢。
只能舔着脸笑道,“小人马上带人去金陵,以后日日听从汉王的教导!”
说着,沈万三凑进几步,“听闻汉王殿下大军进城,苏州的富豪们凑了些劳军的银子。”
“花钱买平安?”朱五笑了,“多少?”
“总共八百六十万多万!”
“嘶!”
真有钱!
这世道,几百几千都是大钱了。这些人一出手,就这么多。
这些人,实在是太有钱了。天下九成的财富,都掌握在一成人手里,能不有钱吗?
说句不中听的话,就算是大元朝廷,都没这些江南富商有钱。
送宋代开始,海贸发达,商业兴旺。这些商人,十几代人积攒起来财富,已经到了惊人的地步。
况且这些人,都不是要钱不要命的主儿,他们也知道花钱买平安,多多益善。
有人送钱,朱五自是来者不拒。
心里盘算,这仗不白打。
就在此时,沈万三贼兮兮的凑过来笑道。
“除此之外,小人还准备了一些奇珍异宝!用作汉王大婚的贺礼!”
“等会?”朱五懵了,“谁大婚?”
“您呀!”沈万三见朱五眉毛都立起来了,磕磕巴巴的说道。
“谁说的?老子跟谁结?”朱五横眉立言,杀气顿现。
“谢家呀!小人的姨夫来信,退婚。说汉王您看中了莲儿,您帐下的席真人还给谢家去了信,小人....”
“滚你奶奶孙子地!”
朱五一脚把沈万三蹬出去好几米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