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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汤馆里,一群定远士卒凑在一起,兴高采烈的议论。
旁边,朱五也立起了耳朵。
定远军不许强抢民女,但是不禁止花钱找!
一个愿意买,一个愿意卖,天王老子也管不了啊!
怎么今天好像闹出事来了,还是从常遇春和朱进伟,这俩人哪个都不是安分的主,几天不惹事,浑身难受。
“朱统领大伙都知道吧!”
“知道阿,和州一战断了一只胳膊,让官军砍得血葫芦一样!”
朱进伟原先是千户,现在因功升任统领,这些士卒说的就是他。
“今儿朱统领手下一个兄弟生日,朱统领就赏了他点银子,让他自己出来快活!”
“这兄弟不知怎么就走到红袖街去了,进了一个院子叫了一个姑娘。”
说到这,这些定远的士卒都嘿嘿笑了起来,饱暖思那啥,都是壮男子,不找才稀奇呢。
“可是没想到竟是家黑店,咱们那位兄弟花了十两银子居然连手都不给摸,就他娘的给唱了几首曲。”
这句话可捅了马蜂窝,店里的定远士卒都叫骂起来,“镶金了?十两?手都不給摸?皇上的老娘?黑店!”
“所以,咱们这位兄弟就不干了,和那店家闹了起来。谁知道他娘的金陵城这些开院子的豪横得很,骂咱们兄弟没钱就别装大头蒜,说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的身份,头牌姑娘也是你这穷汉敢想的?给你唱几首小曲你就是祖上积德了!”
“咱们定远军的兄弟哪有好脾气的,当场就打起来了。谁知道那家院子里的护院都,竟然把咱们兄弟打伤了!”
“朱统领得着信,带着亲兵就过来了。巧的是常统领也在附近吃饭呢,就一起过去了。两位统领说了,今儿只要是在街上的兄弟,都可以过去,想他么玩谁就玩谁,他们给钱!”
“走,走!”士卒们叫嚷起来,“敢辱没咱们定远军,今儿非玩死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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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
了解事情来龙去脉的朱五,无声的叹气。
这都什么狗屁倒灶的事儿!
无非就是定远军的兄弟想找个乐子,却进了高消费的场所。
钱花了,事办不成,还让人家打骂一顿!
这事放谁身上都得怒,何况定远军这些死人堆里打滚的**!
宰了他们都不解气!
这也就是遇上了定远军,乱世中别的军头的兵,早把那院子屠了十七八回了。
不过,朱进伟也够坏的,包场?
他想干啥?
打了定远军的人,自然不能善罢甘休。
但真是按照朱进伟的意思,让弟兄们随便玩,那可就是无遮拦大会,说不定还得闹出什么笑话!
“你不去看看?”
谢富安眨着眼问道,脸上满是好奇。
朱五也没心思吃了,放下碗,“看啥?”
随后,朱五对朱玉说道,“去,你去给朱进伟传话,让他差不多就行,别过火!”
说着,又摇摇头,“还是我亲自去吧!这一天,竟不让我省心!”
他苦笑着往外走,谢富安带着朱玉,一脸看热闹不怕事大的跟在后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