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过年了,许清陪着清平回荆王府探望八贤王,练了许清的太极拳将近一年,八贤王现在气色又好了很多,不曾想这老家伙不记恩,许清陪着清平进门不久,就被他纠过去狠狠的训了一顿,说什么现在清平有孕在身,正是需要在家好好休养的时候,没事带着到处乱跑,找打!
那样子真让他找对扫帚的话,许清铁定被他揍一顿了,幸好!荆王府是不可能到处乱放扫帚的,最后还是怕弄得鸡飞狗跳,闹大了会惊着清平,许清才勉强逃过一劫,等清平看过她娘亲出来,只见许清垂头丧气的蹲在檐上,连个坐位也没有。
这是怎么了这是?
老家伙一见清平,宝贝得不得了,瞬间收起那横眉怒目的模样,换上一副温和老者的模样,这变脸的功夫让许清特讨厌!
清平一时也不明白两人怎么又闹上了,只得细声细气地劝解道:“阿翁,你不要这样嘛!夫君他好心陪孙女回来看您老人家,怎么又招惹阿翁了呢?孙女替夫君向阿翁赔不是……”
“哎哟,曦儿快起来,这可如何使得?你现在身子重,别乱折腾了,来来来,到阿翁这儿来,让阿翁好好看看!我家曦儿可曾瘦了。”
“阿翁,可是夫君他…”
“别理他,好生不晓事理,来来来,曦儿快过来坐!可别累着了!”
瞧老家伙那副紧张兮兮的样子,许清暗暗鄙视了一翻,清平怀孕不过三个月,看都还看不出来,老家伙紧张得仿待清平怀胎十月的待产之妇一般,不至于吧!这老家伙一大把年纪了,子孙可不少,不可能连这个也不懂,故意的!故意折腾俺的!
侍候在旁的侍女见在外面威风八面的宁国公,到了荆王府却要委曲成这样子还不敢做声,只能蹲在檐下不时偷偷撒撒嘴,都暗睛的抿嘴直笑!
说来也是,就算在赵祯面前许清也插科打诨,从不吃亏,晏殊那边虽然偶尔也训他一下,但
唯独在赵老八这儿,有事没事就都他提溜一翻,让许清郁闷无比抛开他在皇室中无人可及的身份不说光清平的祖父这一条许清也拿他没办法,好歹是祖父辈的人了,你总不能向他叫板吧!
结果许清在檐下蹲了近半个时辰,到用饭时才得以上桌,用过饭后,赵老八也没多留清平,亲自将她送到二门处,殷切的嘱咐一翻让清平过年时不必再回来了,小心保重身体为要。
马车上,清平一脸内疚她也搞不明白,背后自个阿翁总是夸夫君的,可一见,两人就象犯了冲一样,清平也不知道劝了多少回,却一点好转也没有!
“大君……”
“曦儿别这样,常言道这人越老就越象小孩,曦儿太好了,夫君把曦儿从阿翁身边抢走,他这是心气难平呢,呵呵,没事,夫君想到了,等曦儿诞下麟儿!咱们每次回来就带着孩子回来,阿翁他想必就不会这样了,到那时想来他是顾不得理夫君了,哈哈哈!”
“嗯嗯,夫君不要往心里去就好,嘻嘻!夫君想要男孩还是女孩?”
“都一样,不过要是男孩,将来必定是挨揍的份,要是女儿,就象现在胜男,夫君我会天天把她捧在手心里!”
两人聊着天,穿过街市间时,便听到外面在纷纷议论,说什么南边发现了一个澳洲国,稻谷一年三熟,土地与大宋差不多大,产出的粮食堆积如山,家家用上好的白米来喂鸡、喂猪,那边的夷人除了种谷,别的也不会,大宋的海船一到,一斤茶叶就能换几百斤粮食,一匹绸绢更是换得十多石上好的白米,如今润州那边的海船纷纷出海,争着去运粮回来贩卖。
许清让车子慢慢行,一路听回来,各个版本不少,但大体有一点不会变,那就是澳洲国那边粮贱如苞谷,您别不信,如今不光是东京,全大宋都在说这事呢,若不是真的,能说得这么邪乎吗?而且润州那边都运回几十船白花花的大米了,正在敞开着卖呢!听说那边的粮食是一天一个价,天天在跌。
而且象南方的聚宝米行、北方的方有信这些大粮商都在赶着出祟粮食呢!这些大商家消息灵通,怕将来澳洲国那边回来的米粮多了,将来粮食降价,这才纷纷出祟,聚宝米行的东家还是润州船厂的股东,有好几条海船出海呢,若不是真的,人家这么急着祟入粮食做什么?
许清暗暗想笑,谎话说一百遍就成真理,在南北配合,全国造谣的情况下,他就不信没人心慌,等澳洲国的贡使一到,那就更加热闹了!
常平仓已在严阵以待,随着方有信他们之后,会跟着通过一些隐蔽的渠道悄悄出祟,把粮价再度往下压,等造成市场恐慌,粮商及富户私仓跟着抛售时,常平仓再变成正义的化身,以保护大宋粮价的救苦救难活菩萨形像丰年大量收购粮食,保证粮价不过贱,这本就是常平仓的分内事,没人会怀疑,说不定有人直接将粮食送到常平仓来卖‘保底价’呢。清平看自己夫君笑得一脸诡异,立即发觉不对,好奇地问道:“夫君,你这是怎么了?”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