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谈了,看能不能让她想起些什么。”
牛有道翻了个白眼,“你觉得我现在合适找她去谈么?”
“我无所谓。”赵雄歌还不太清楚怎么回事,一幅无所谓的样子,不过随后又是一声叹,“唉,宁王这是把自己女儿的性命与那些鸦将捆绑了。”
牛有道:“怎么讲?”
赵雄歌:“已经血脉相连了,事情是相对的。商淑清死了,鸦将追随而去,若沉睡中的鸦将被人给杀了的话,‘大将军’岂能无动于衷?商淑清必遭兵符反噬,谁也救不了她!”
牛有道一惊,“那岂不是说,唤醒了鸦将出来征战的话,商淑清也会有危险?”
赵雄歌摆手,“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说了是沉睡中的鸦将。商淑清一旦将鸦将唤醒,鬼脸也就消失了,自然也就不存在了反噬,鸦将的死活威胁不到她,而且她一声令下可将十万鸦将给解散!”
牛有道疑惑,“解散?”
赵雄歌:“她若号令死战,十万鸦将必万死不辞,死战到底!她若号令解散,则十万忠魂卸甲,就此魂归冥冥安息。也就是说,商淑清手握一支这样的大军,是福是祸皆在她一念之间,一旦商淑清恋慕权势起了歹心,或者她被歹人所利用的话,必将为祸人间。”
“牛有道,你可要给我听清楚了,从商淑清的年纪上可以判断,若真有十万鸦将,那可是沉睡了三十多年的鸦将啊,相当于一个修士日夜不停的苦修了三十多年,且三十多年从未中断过修炼,你想过会是什么样的怪物吗?目前还在沉睡中,还在继续吸收阴气积蓄能量。”
“这是真正的邪物,可纵横阴阳两界,可翱翔天际,来去如风,如鬼魅,我也不知道当年的离歌怎会如此术法!其实我事后清醒冷静后,也后悔了,魔教为什么不让教主来掌管魔典,历代教规为何要精挑细选不参与权力之争的圣女来保管?就是不敢让这邪术轻易泄露出来,怕会落在歹人手中为非作歹。事后我真的后悔受了你师傅热血激昂一番话的蛊惑,后悔不该告诉你师傅炼制之法。”
“总之,这批邪物,一旦被唤醒,一旦集结成军,生前又是一群能征善战的军人,一旦横空出世,那会是什么后果?我没有看到过相关的记载,将会有多恐怖连我自己也不知晓。”
“但有一点能肯定,就算集结十万修士也未必是它们的对手,只怕单个的元婴期修士也难挡这群悍不畏死的邪物。”
“所以,是不是要让她唤醒那支大军,你要考虑清楚了,你要考虑你究竟能不能控制住她,若真到了不堪设想的那一步的话,她若不肯下令解散这支大军的话,你必须想想你有没有办法除掉她!”
“一个女人受鬼脸所累这么多年,心思会不会如正常人,性格会不会有所扭曲,一朝大权在握,会不会有逆反报复之心谁也不知道。”
“除掉她…”牛有道嘀咕了一声,面色凝重,会出现自己亲手杀掉商淑清的那一天吗?
有些事情的真相也实在是让人出乎意料,他真没想到那女人的一张丑脸竟藏有这么大的秘密,他自己都难以想象那个斯斯文文的女人突然有一天号令十万鸦将会是个什么场面。
“唉,这事我再斟酌斟酌,视情况而定。”牛有道摇了摇头,忽想起什么似的,“对了,我当年初见东郭老头时,见到一只鸦将,我之前怀疑是乌常所炼制,如今才知东郭老儿自己就会炼制…”
赵雄歌知他想问什么,打断道:“不用怀疑,肯定是乌常所炼制,东郭师兄那时哪敢带着鸦将到处乱跑。对了,玉苍的那面商镜应该是你给的吧?”
牛有道一怔,“你怎么知道?”
赵雄歌冷笑,“看来还真是你。还我怎么知道?那本就是我亲手从玉苍手中抢来的,我留着没用,也是受了师兄所托而参与,东西最后给了东郭师兄带走,他最后一面见的是你,不可能让你这个当时什么都不懂的家伙留着玩耍,必然要托付你交给唐师兄,结果从上清宗那边传来的消息告知,那边从未见过什么商镜。”
“我一开始还以为东郭师兄被人打伤,可能是被人抢走了。后发现你这家伙和玉苍勾勾搭搭、眉来眼去的,又见商镜又再次回到了玉苍手上,我就怀疑你这厮有问题。原来还真是你,被上清宗关了五年也不肯把东西给交出来,你小子可以啊,一开始就不老实!”
牛有道忙辩解道:“这可不能怪我,东郭老儿再三交代了,东西只能交给唐牧,不能交给别人。我当时正犹豫呢,谁知上清宗竟把我给软禁了,他们是怎么对我的,换你在我的立场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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