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公岭转身招呼了单东星一声,说走就走。
单东星快步赶上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满口污言秽语是不好听,齐碧桑骂也骂了,可冷静下来一想,难听的粗鲁话中似乎也有些道理,似乎真是讨价还价捞便宜的时候。
看她反应,曹勇冷冷提醒道:“这混蛋是在挑拨离间咱们,假意为天女教好,实际上是想借你们的手为他多争取地盘。”
齐碧桑目光闪烁……
他们怎么想的,吴公岭不管,反正他也不闲着,趁机招兵买马!
吴公岭传令给四处出击的人马散播‘谣言’,说什么罗照大败,说什么宋国要完了,让宋国百姓来投。
说宋国北部即将战乱不断,来宋国南部他可以保大家平安,来了宋国南部有饭吃,有田地分,来的早,得的多,先来的先得。
他才不管什么手上有没有,先把人骗过来再说。
更过分的是,他竟然散播谣言说,打下宋国后,他要做宋国皇帝,鼓励宋国子民携粮携财来投,来投者视同立功,给官做什么的。
更奇葩的是,他手下抓了一股流民,这伙流民为了活命,表示愿投。
吴公岭当即命人护送去了后方的一座空虚城池,直接封了流民中的一教书先生做县令,并留下了一部分粮食给这伙流民维持生计,还让同仙阁留了几名修士带领百来名士兵维护秩序,命县令安排流民开始耕种事宜。
反正流民人数也不多,消耗不了多少物资。
吴公岭搞的跟真的似的,同仙阁的代掌门单东星被他这荒唐行为搞的哭笑不得。
谁都知道他吴公岭是韩国的傀儡,谁都没把他的行为当回事,纯粹是当笑话看,没人会在意,让他自娱自乐去,反正这疯子什么胡话都敢说,荒唐事做的也不少,不差这一回,迟早要现形成笑话……
韩国皇宫,御书房内,皇帝聂震庭伏案批阅奏章。
很年轻,三十岁不到,七国中最年轻的皇帝,十来岁就登基了。
金爵大步入内,案前行礼,“臣金爵,参见陛下!”
前线战况,一直书信来往不便,如今局势下,聂震庭紧急将金爵给招了回来。
“大司马不用多礼。”聂震庭抬头见了赶紧搁笔示意平身,随后起身从案后绕出,端详了一下金爵,“大司马在前线操劳,实在是辛苦了。”
金爵拱手道:“老臣汗颜!”
聂震庭摁下他的手,“这里没有外人,大司马不用见外。先皇临终前再三告知朕,大司马乃国之柱石,只要大司马在,朕年弱登基亦无忧。如今战事虽生波折,但我韩国依然处于不败之地,皆赖大司马运筹帷幄之功,何来汗颜一说?”
金爵摇头,“陛下谬赞,老臣愧不敢当。”
聂震庭,“不说那些客套话,就事论事,目前局势,大司马究竟是如何打算的,可有办法化解?”
金爵道:“来的途中,臣已经想好对策!”
“哦!”聂震庭目光一亮,“大司马尽管直言,朕洗耳恭听!”
金爵:“赵国有两人的态度甚为关键!大都督庞腾久有对燕雪耻之心,弓在弦上必不甘心轻易罢手。赵皇海无极,金州因种种原因乃其心病,如今金州虽收复,酿成他心病的人却跑到了南州,必耿耿于怀。赵国对燕国重兵压境却迟迟不动,皆因朝中争论计较后果而犹豫,陛下可略施手段促其下决心!”
聂震庭饶有兴趣道:“施何手段?”
金爵:“陛下可安排人秘密赶往南州,以海如月的名义散播谣言,就说海如月对天起誓,势必收复金州!”
聂震庭狐疑,“就这么简单?”
金爵微笑道:“就这么简单!谣言一出,不管真假,必促使海无极痛下决心攻打南州!”
又不损失什么的事情,试试也无妨,聂震庭果然依金爵之言,秘密派人前往南州散播谣言。
谣言一出,不过数日,海无极便在朝堂上排除了非议,向南州下达了最后通令,限南州三日内驱逐金州人马,否则发兵攻打!
南州回复,说金州人马赖着不肯走。
三日期限一过,赵国没得到满意答复,大都督庞腾率领大军悍然发动了对燕国南州的进攻!
南州人马联手金州人马激烈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