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胜。南州精锐调离,前去平叛,短时间内难归,金州少了倚仗,韩国与燕国对峙自顾不暇,陛下有白白送到手的资源可顺势利用收服金州,更是一胜。有此三胜在手,就算不能让诸国再继续消耗下去,赵国也不吃亏!”
海无极叹了声,若有机会吃到更大的肥肉,他自然是不想错过,可若是没机会,也只能是将就了。“老将军说的没错,既然老将军已是心中有数,就尽管去为收复金州做准备吧,朝堂上那些嚼舌头的寡人自会去应对。”
庞腾并未遵命,反而劝道:“陛下,现在还不能轻举妄动,一旦人马集结,引得韩宋惊疑,怕是真会逼得他们罢手,不到最后,都必须要让他们以为我们忌惮于齐卫的警告,只敢占点便宜。若局势实在不行,再对金州动手也不迟,西三国送到手的物资是现成的,根本不用花时间征集,时机一到可直接让物资先行,大军随后集结赶去便可,现在还不能打草惊蛇。”
“嗯!”海无极颔首,“言之有理!”
……
雪后放晴,短暂的冬时过去,天气已经回暖,轩阁屋檐下化开的雪水滴答。
轩阁内,邵平波静默许久,思索着南州传来的消息,也不全是因为这个消息,而是在思考牛有道会怎么做,真会为了保住大燕不惜代价和叛军血拼吗?
站在商朝宗和蒙山鸣的角度,他觉得的确有这个可能,可是牛有道能否为如此大义而行事,他实在是有点摸不准。
他了解的牛有道似乎介于正邪之间,亦正亦邪,说不可能又有可能,说可能又不一定。
局大了,事情复杂了,牵涉到方方面面,不像以前与牛有道交手时,事情比较单一容易梳理出头绪。
好一阵后,邵三省一杯热茶奉上时,邵平波顺口问了句,“南州出征消息传出后,赵国那边的人马有没有什么异常?”
邵三省回道:“目前黑水台那边还没有送来相关消息,应该是没什么异动,否则陛下严令之下,黑水台不会像其他人那般阳奉阴违,一定会及时将消息送达。”
邵平波嘴角略泛笑意,“毒害妹妹而不得,金州已成了海无极的心病,有此机会,赵国人马有异动才正常,没异动反而不正常了。如此沉的住气,看来判断没错,胃口的确不小。”
说罢提笔沾墨,写了份折子,将预判情况写在了上面,随后递给了邵三省,让其交给黑水台的人转交太叔雄御览,好让太叔雄心中有数。
他也不好有事没事往宫里来回个不停,太叔雄也有许多事要处理,也不是随时能见到的,不是什么重要事需要面谈的情况下一般都是这样将意见转呈。
……
茅庐山庄有客来,大禅山皇烈赶来了,获悉南州要出兵的消息后,大吃了一惊,先赶去了刺史府核实,之后迅速赶来了这里。
水榭内待客,牛有道请用茶。
皇烈压根没那雅兴,人都快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茶盏直接摆手拨到了一边,免得碍眼,直接问道:“老弟,南州出征,平叛是假,你应该是另有打算吧?”
他之前一直以为牛有道奸猾,认定了牛有道另有打算,否则如此乱势之下不可能那般若无其事沉得住气。
认识牛有道这么久,当然知道牛有道不是吃素的,甚至怀疑牛有道做好了当墙头草的准备,随时可能叛燕投向韩宋那边。燕国若垮了,大禅山自然也要谋出路,这就是大禅山不惜跟着明目张胆骗三大派的原因。
谁想牛有道居然会搞出这一出来,居然逆势出兵了,这不是开玩笑吗?之前和朝廷那般对着干,还截了朝廷的军粮,都闹着玩的不成?可不带这样耍人的,你没事了,大禅山可把三大派给得罪了,以后还怎么跟人处?大禅山家大业大,不能像你这样敢耍无赖,还能说溜就溜。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大禅山终于沉不住气了,终于不再躲在一旁装死了,装不下去了,出征还能少得了大禅山?
你们可以为大燕拼个血本无归,让大禅山也这般随时奉陪,做不到啊!
逼不得已,终于死而复活找上门了。
牛有道诧异:“哪有什么打算?出征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儿戏?”
皇烈有点傻眼,一旁的长老亦齐刷刷盯着牛有道一动不动,似乎想从牛有道脸上看出花来。
一群人心里全部在骂娘了,这么大的事,你居然从头到尾都不跟大禅山通个气,起码得让我们有个心理准备吧?
之前若无其事,现在突然告诉我们要上战场拼命,这玩笑开大了吧?不带这样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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