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
高见成泣声道:“老臣听闻消息,亦难以置信,因此徇私了一回,特意找到隆亲王,借用了宗室的大型飞禽一用,让管家亲自赶往了青山郡,悄悄找寻,已经找到尸体确认,的确是那逆子。老臣教子无方,累及陛下,又徇私擅用宗室之物,请陛下一并治老臣之罪!”
几位大臣还是静悄悄的没反应,换了其他事,怕是已有人开始趁机攻讦了。
大司徒之位,位列三公之一,在场的不少人都想要,本以为有好戏了,从陛下最近商议军国大事不喊这位三公之一的大司徒就能看出端倪。都认为牛有道铁定要拿高少明做文章,谁想,高少明居然自尽了。
这回,黑锅怕是全部都得归死人背了,陛下欠高家的人情欠大了。
有心人不得不感叹,高见成生了个好儿子啊!
田雨悄悄看了眼商建雄的反应。
这边自然也获悉了高少明自尽的消息,为此还特意招了谍报司的负责人过来问话,问高少明有没有可能自尽,毕竟高少明在谍报司呆了多年,谍报司对高少明多少是了解的。
谍报司的意思是,好死不如赖活着,寻常人怕是难下自尽的决心,但谍报司外派的人员都是受过专门训练的,基本上都在牙槽里安放了毒药,高少明当初也不例外,一旦遇到突发情况,为了不暴露身份或其他,就得自尽。
谍报司的判断是,高少明是下得了这个狠心的,完全有可能这样做。
商建雄沉默了一阵,徐徐道:“大司徒言重了,据寡人所知,高少明年少时就加入了谍报司在赵国潜伏,按谍报司的规矩,也不能擅自与家人联系,回到朝中后,又发往了赵国出使,几十年少有在大司徒身边,大司徒疏于管教也无法避免。所以不能一概而论,一码归一码,高少明犯下的事是高少明的事,此事和大司徒无关。至于妄动宗室东西,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毕竟是大司徒的长子,大司徒借用查明情况,也是为朝廷着想,以后谨记不要再犯了。”
见果然要让自己儿子背事,不为自己儿子洗刷个清白,高见成心中嘿嘿冷笑一声,表面却泣声拱手:“老臣谨记,老臣谢陛下隆恩!”
“不过!”商建雄语气一肃,“近些年,宗室的确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你负责监督这一块必须要看紧了。光嘴上监督没用,必须有实际行动才能震慑,寡人授命你另立‘宗刑司’,以后宗室法办事宜,由你专司处置!”
得!几位大臣悄悄相视一眼,陛下不但帮高见成撇清了罪责,还把惩处宗室的大权交给了高见成,以后那些皇亲贵族们还不得好好亲近、孝敬这位,这分明是对害死了高见成儿子的补偿啊!
某种程度上是剥夺了某人的权力,有人蠢蠢欲动欲反对,然被童陌冷眼一瞪,立刻又缩了回去。
想想也是,偷袭茅庐山庄的事陛下正要往高少明身上推责任,正欲对内对外平息此事,这个时候反对,简直是戳陛下的痛脚自找没趣。
心中不得不哀叹一声,相当一段时间内,怕是没人能动摇高见成的地位了。
道理很简单,高少明可不是一般人家的子女,是朝廷三公之一的大司徒的儿子。大家都不是傻子,事后谁不知道高少明是给陛下背了黑锅,人家儿子为陛下送了命,而且沉冤难雪,又动高见成的话,陛下也得考虑考虑其他人的看法。
“是,老臣遵旨!”高见成再次躬身领命。
正这时,外面传来一声“报!”
一名太监送了份奏报上来,商建雄看过后勃然大怒,咆哮怒斥,“薛啸混账,这仗是怎么打的?短短几天内就能丢了寡人三个郡,罪该万死!”
商建雄气得来回踱步走动,脸色难看。
诸大臣诧异,战况早就知道,何故又为这事发怒?
奏报转给诸大臣轮流查看后,高见成才明白是怎么回事,薛啸上报,南州人马是停止了进攻不错,可是略有撤退后便不撤了,开始据守要地,占领的三郡地盘不像是要还给朝廷的样子。
于是薛啸尴尬了,南州停止攻打,薛啸也接到了朝廷停战的旨意,如今闹成这样,薛啸想要收复失地就得用强,这等于又要挑起战事。不收复的话,难道把三郡地盘让给南州不成?
薛啸没了办法,请朝廷定夺。
这事让朝廷怎么办?下旨人家能听才怪!
强行收复吗?关键挑起战事后,也未必能打赢人家,若能打赢还用这么尴尬吗?
陛下震怒也不难理解,这事怕是又要让陛下厚着脸皮去求三大派再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