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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寻不知他唉声叹气个什么鬼,问:“你不会想跟我回宫吧?”
牛有道知道他意思,表示自己可以下车走人了,不过他现在却没有下车的意思,“搭个便车,约了人在宫城外见面。”
他怀疑自己已经陷入了巨大的危机之中,怀疑对方随时会不惜代价出手,不敢轻易离开步寻。
见他这样说了,步寻也就没再说什么,人家给了面子,搭个便车焉能不答应。
马车咕噜噜前行,直到宫城在望,牛有道手伸出了车窗外,迎接了一下阳光。
宫门外,马车停下了。
牛有道下了马车,步寻挑开窗帘,提醒道:“不要在齐京搞事。”
牛有道苦笑:“被你一折腾,你就算求我留下,我也不敢留了,我立马就走行不行?”
这里话才刚落,空中一个黑影扑了下来,陈伯驾驭着一只黑玉雕来了,在马车上方低空盘旋,引起了宫城内外的护卫警惕。
皇宫一带,未经允许是不许载人飞禽乱飞的,若非步寻在,估计得立马扣下查探。
“大总管,后会有期!”牛有道拱手辞行,身形一闪,腾空而起,落在了飞禽身上。
一直尾随马车的管芳仪也闪身上来了。
飞禽载着三人迅速振翅远去。
慢腾腾走人,牛有道是不敢的,事先对管芳仪的叮嘱就是为了一旦要走立刻迅速走人,不给人盯咬的机会。
“这厮居然有了飞禽代步!”窗口目送的步寻嘀咕一声,慢慢放下了帘子。
马车继续行驶入宫,坐在车内的步寻略皱起了眉头。
牛有道反复的话引起了他的注意,隐隐感觉到牛有道在提醒他什么……
占地面积庞大的齐国京城在下方远去,城外一处丘林中,两只飞禽腾空追来,接到消息赶来接应、暂落城外藏身的袁罡等人也跟上来了。
管芳仪终于找到了机会开口,“你如此紧张离去,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牛有道找陈伯要了操控黑玉雕的指铃,在他示意下,陈伯闪身而出,从这只飞禽身上落在了临近那只飞禽的身上。
陈伯也有自知自明,知道自己的身份捅破了,有些事还是回避的好。
此时牛有道方叹了声,“那个买了你扶芳园的玉苍先生,很有可能是晓月阁的人……”把步寻带自己去见玉苍的事讲了下。
“这…”管芳仪难以置信,“可能吗?”
牛有道:“也许是碰巧,可当初的事太可疑了,我连番使计应对,应该已经转移了晓月阁的注意力,之后的事实也证明如此,一路上也挺顺利的。可校事台突然插手拦下我们后不久,晓月阁的人立马精准捕捉到了我们的方位,若非我多了份小心,那次怕是难逃一劫。”
“为子弟拜师,尤其是拜我这么个小人物,居然找到了齐国皇帝的头上,过问一下也就罢了,人不在也就算了,又不是急于一时的事情,以后有着落再联系便可,凭玉苍的人脉联系我会很困难吗?是他不懂事,还是昊云图昏庸,犯得着妄动一国之力、动用校事台全国搜寻吗?”
“把我大老远揪回去拜师,谁拜谁为师啊,是不是太无礼了一点,有这样拜师的吗?时机又恰好在那个时候,我想不怀疑是别有企图都难。”
管芳仪面色凝重,“你这么一说,倒的确是可疑。若玉苍真是晓月阁的人,在晓月阁内部的地位怕是不一般。”
牛有道:“高层是一定的,凭他的身份和影响力不可能屈就,是晓月阁阁主都完全有可能。”
一想到可能识破了那个神秘莫测的晓月阁阁主的身份,管芳仪心惊肉跳,“这个玉苍先生牵涉到各国不少权贵,不少学生在各国身居高位,真要是晓月阁高层的话,这牵连未免也太广了点,你不会告诉了步寻吧?”
牛有道:“我敢说吗?说了还走的出齐京吗?”
管芳仪紧张道:“玉苍知道你识破了吗?”
牛有道:“我这次算是被昊云图给坑惨了,坑的有苦说不出。这种事就不能捅破,一捅破,他只要心里有鬼,就肯定会怀疑。”
管芳仪急了,“那你还急着逃离,你这一着急脱身,玉苍岂不是越发认定你识破了,岂能放过你?”
牛有道:“若真有问题,必定是不惜代价对我动手,我在扶芳园连口水都不敢喝,哪敢再留下。若没问题,逃了也不会在意。真有问题不逃就是死,你说我要不要逃?妈的,这齐京还真是老子的福地,来一回逃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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