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随行而来的厨娘和厨房的小丫头吓的脸都白了,惊叫连连。
逄枭大手拥着秦宜宁的肩膀,低声在她耳边道:“别怕。”
“我不怕。这有什么好怕的。”秦宜宁也低声回他。
“快走!磨蹭什么!”
狱卒呵斥,狠狠推了逄枭一把,谁知这一下却没将人推的如预想之中的跌倒,反而是自己手指头挫了一下,疼的他“嘶”的吸了一口凉气。
逄枭并不理会身后之人,搂着秦宜宁径直走在前头。
到走廊的尽头,墙上开了一扇小窗,钉了结实的木栅,下头插着一支火把。
左转,便看到了一排空置的牢房。
狱卒指着第一间:“你们几个,进去。”
虎子和几个精虎卫,还有船上的船工都听话的走了进去。
到了第二间,狱卒推搡着厨娘和冰糖、寄云等女眷,“进去,进去。”又去拉扯秦宜宁。
逄枭一抬手臂,将狱卒的手臂格挡开,“本少爷的女人,是你碰得的?”
“嘿!你当这是什么地方,都到了大牢里了还敢跟大爷挺腰子!这娘们是你女人,老子待会儿就好好招待她!你……”
狱卒抬手就去抓秦宜宁的手。
秦宜宁感受到浓烈的恶意,回眸冷冷的看着狱卒。
她冷下脸来,眼神像择人而噬的猛禽一般锐利,美则美矣,却让狱卒动作一下顿住,未出口的话也忽然像是被人掐住脖子似的哽在了后头。
他怕不是遇上什么精怪了吧!
说书先生说的那些女鬼、妖怪,不都是这样,长成美人一般的模样儿,回头却要吃人!
逄枭原还憋着一肚子的火,可见他家媳妇一眼就把那作死的狱卒给瞪回去了,心情立即就好起来。
宜姐儿在他的面前时又软又乖,像只小白兔,可对外人却从来都是这般厉害。如此对比强烈的差别对待,只要一想到自己是被秦宜宁放在心上的人,有多糟的心情也会立即变好了。
狱卒怔愣之时,逄枭已经与秦宜宁进了同一间牢房。
狱卒回过神,色厉内荏的啐了一口,抓了链子来将牢房门都锁上了。
这时牢头提着灯笼大步走了进来,四处打量了一圈,寻找元大掌柜交代过的那个绝色美人。
女眷的牢房里没有,显然人是在那花花大少怀里了,只是看不清脸。 “谁让你这么关人的?”牢头踹了狱卒屁股一脚。
狱卒委屈的很,又不敢反驳,只能在一旁挤出满脸的笑。
牢头将灯笼高举,凑到牢房门前去打量秦宜宁,这一看,牢头恍然大悟。
果真是个美人儿,怪不得那元玉江特地嘱咐呢。这也就是陆家送来的人,他们不敢造次,否则……
“开门,把这女的单独关在那边。”牢头一指对面的一间牢房。
狱卒闻言有些犹豫,他是有些惧怕这个女子了。但是被牢头怒目一瞪,立即小跑着上前照办。
众人都看向了狱卒,冰糖和寄云紧张不已,虎子的拳头都攥的咔咔直响。
狱卒这厢开了门,进来就要抓秦宜宁。
逄枭哪里会让他碰到秦宜宁,抬起一脚正登在他的腹部,将狱卒踹的蹬蹬退后数步,一屁股跌坐在地。
“哎呦!”狱卒捂着肚子大声呼痛,“你这小白脸,你敢!”
牢头也被这人乍然的动作惊呆了,好半晌才大骂了一句,斥道:“到了这你还敢撒野,怕是不想出去了!”
逄枭单手叉腰,另一手将秦宜宁护在自己身后,“劝你们想清楚了!本少爷是万家的大少爷,来丹州府是与陆征谈生意的,陆征与我有误会才将我关了,回头谈生意还要放我出去!你现在敢动我们这一行人随便谁一根汗毛,回头陆征定会扒了你们的皮!”
“你!”牢头瞪眼,一时间不知如何反驳,下意识倒是觉得这人说的对。
毕竟元大掌柜说了,陆大少并未吩咐他们特殊料理这些人,说要好好“关照”他们一番的也是元大掌柜。
而且元大掌柜对这女子存了心思,他还不确定陆大少是否允准,若是自己擅作主张得罪了人,往后一但事发反而不好。
思及此处,牢头狠狠的啐了一口,提着灯笼就往外走去。
“不准给他们吃喝,先饿他们三天,我看他们还硬气不硬气!”
狱卒狼狈的爬起来,揉着疼痛不已的腹部,指着逄枭咬牙切齿的道:“你,你给老子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