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过,广通号对外声称老东家姓万,原来秋飞璟对外行走时也自称姓万。
“是。”两婢女都点头。
装扮妥当后,秦宜宁到了外间给谢岳看了看。
谢岳点头道:“王妃这样就很好。”
逄枭则是从后领子里抓出扇子来,刷的一下展开,一边激动的摇扇子,一边围着秦宜宁打转,做出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样:“小娘子,妙,妙啊!”
“对对对,王爷这样做的对!”谢岳连连点头。
逄枭嘿嘿一笑,恢复了平日的模样,道:“马车已经预备好了。咱们这就登船吧。”
秦宜宁笑着点头。
与谢岳和徐渭之道别后,一行从临时宅院的后门出来,登上马车往码头而去。
旧都原本作为大燕朝的心脏,自然拥有四通八达的陆路和水路。
大燕一夕败落,加之天灾人祸接连不断,导致码头都已渐渐荒废了,还是近半年才开始重新启用。
此时正值清晨,江面上一层薄雾,水天几乎连成一线,一艘华丽精致的双层楼船停泊在江边,船上已有许多人在走动。
逄枭牵着秦宜宁的手踏上船跳板,“仔细脚下,踩着上面的台阶。”
秦宜宁颔首,走到中间是往两侧一看,水就觉得很深了。
“怕吗?”
“不怕,”秦宜宁笑道,“我会狗刨。”
逄枭噗嗤一声笑了,“狗刨算什么,回头得了闲,我下水去抓鱼给你烤了吃。”
“那敢情好,我很久都没吃你做的美食了。”
“一直不得闲,其实我还很喜欢烹制美食呢。等将来安稳了,我就每天做你爱吃的菜给你吃。”
“怕不是要将我给撑成个胖子。”
两人说说笑笑的登了船,虎子笑嘻嘻的走上前来,“少爷,宁娘子。”
“嗯。吩咐开船吧。”
逄枭将扇子合上,拉着秦宜宁的手道:“我带你去熟悉熟悉船上,这艘船我自购置了还没怎么使过。”
秦宜宁笑道:“咱们有这么漂亮的一艘船,往后也可以试试顺流而下,四处游玩。”
“是啊,我当时看这艘楼船造的坚固,就想着买了往后带你出去玩。你知道楼船现在还用作战船呢,我的这艘楼船是赶上大燕要亡国时,那些官员钻空子胡作非为我才买得到,否则还不成呢。”
秦宜宁对船并不太懂,闻言迟疑道:“那咱们就这么用着会不会不好?”
“没什么不好的,当初大燕朝廷腐败太过严重,那些官老爷们怕捞不回本,手底下能卖的什么不卖?又不是只有我有楼船的,更不是只有我拿出来用,没事儿。”
秦宜宁这才放下心,笑道:“你心里有数就行。”
秦宜宁与逄枭相携将船上走了一圈,最后回到了二层的花厅坐下。
二人自出门起就一直都在扮演自己要演的那形象,生怕一些习惯会改不过来漏了馅儿。
如此“拿腔作调”,倒也是有趣的很。至少逄枭觉得非常有趣,谁让他现在扮的是个好色的纨绔子弟呢。
船上闲着也无聊,他着实过了两天梦寐以求荒
淫
无度的日子。
待到楼船靠近了丹州城码头时,秦宜宁竟然有种松口气的感觉。总算是到了目的地,否则她还真怕吃不消。
“丹州城的碧青湖最为有名了,待会儿咱去买艘画舫,这些日咱们白日下来走动,晚上就可以住在画舫上,还能顺带看到著名的碧青湖画舫夜景。至于咱们的楼船,就暂且泊在此处吧。”
逄枭兴致勃勃,真将此行当做了游玩。
秦宜宁笑着点头,“都听你的,要做纨绔子弟,自然要一掷千金了,头一件就买画舫也不错。”
“正是这个意思。”逄枭笑着点头。
一旁的虎子听的直咧嘴,“爷,您别将买画舫说的跟买糖人一样容易成么,那可是多少人几辈子都挣不来的银子。”
逄枭哈哈笑道:“怕什么的,做买卖哪有不投银子的?往后会有回报的,再不济咱还赚了一通游玩儿呢,你家主子高兴,知道高兴多少银子一斤么?”
虎子看着好像一下回到少年时代的王爷,禁不住也笑着凑趣,“少爷的高兴多少银子一斤不知道,宁娘子的高兴可是千金不换的。”
“正是。你小子也算继承了本少爷的几分风流嘛。”
逄枭揽过秦宜宁的腰将人往怀里带,“走,爷先带你下去见见世面,买买珠宝头面开开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