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身边的仆婢我看都不合格,好好的一个人,却给他们伺候的疯疯癫癫的。咱们家不兴打打杀杀那一套,那些人就都遣散发卖了吧,去寻长史来,让他处理。”
“是。王爷。”
精虎卫都是军汉出身,对逄枭崇拜非常,甚至因为逄枭对秦宜宁的看重,在这些精虎卫心中秦宜宁也是他们信任和崇拜的对象。刚才他们在门外,姚氏的话听的清清楚楚,现在得了吩咐,也丝毫不觉得不妥。
两名精虎卫上前,一左一右做请的手势,声如洪钟异口同声:“老夫人请!”
姚氏和姚成谷此时早就已经瞠目结舌。
姚氏点指着逄枭:“你,你, 你怎能这样对我!”
逄枭眼神温柔的望着姚氏,“娘,您是被人蛊惑了,脑子里都产生幻觉了,那些不切实际的臆测您都给当成了真的,到底是什么是现实什么是虚幻您都不知道了,儿真的很为您担忧。
“您放心,南燕还算安全,我会安排人好生保护您,也会命靠得住的人在您身边伺候,您就好好在庄子里养病。等您的癔症几时好了,不再胡思乱想了,儿子就接您回来团聚。”
逄枭说着,还伸出手臂拥了拥姚氏。转而吩咐那两名精虎卫:“送老夫人立即启程。”
“不孝子,你敢!你为了个狐媚子就这样对你亲娘,你对得起你爹吗,对得起列祖列宗吗!”精虎卫用墙壁一般的身子拥着姚氏出去。
他们不拉扯姚氏,姚氏却只能被动的往外走,不甘心的回头大喊。
逄枭叹息道:“儿是为了给你治病啊,您这样一直疯疯癫癫满口胡话下去,莫说您自己受罪,儿子看了心焦,就是全家人也都被您搅合的永无宁日。为了咱们大家好,娘还是好好的去养病吧。我会抽空去看您的。”
姚氏大哭,回头求救的看着姚成谷:“爹,爹!你管管他啊!爹!”
姚成谷脸色铁青:“大福,你……”
“外公。老太爷。我知道,我娘有些小聪明。不过许多事她没有判断的能力,耳根子也软,还特别信任依靠您。”
逄枭摇摇头道:“若不是我担心外婆孤单,我也想请您帮忙去田庄一趟呢,说不定有您陪伴,我娘心里有了主心骨,病还能好的快一点。”
姚成谷被气的脸色涨成了猪肝色,用烟枪指着逄枭:“好,你是好样的!外公养你这么大,你现在为了个外人就这么来对付你外公和你娘!”
“您好歹是个爷们儿,眼光不放在外面,放的长远一点,偏要盯着内宅里的这些琐事!我在您的教导下长大,当年您的潇洒和睿智都哪里去了?难道上了年纪,您就婆婆妈妈了?”
“你!”
“我为的是一家子的安宁!”逄枭沉声道,“现在是什么局势?嗯?我娘看不懂,外公也不懂?”
这一句话,就将姚成谷刚要骂出口的话生生堵了回去。
“我和宜姐儿在外面九死一生的事就遇上好几件,回到家来,还要被人挑拨,咱们王府一共就这么几个主子,人家秦府那么一大家子,还过的和和睦睦,你们呢,嗯?你们就是这么帮我管理内宅,让我无后顾之忧的?”
逄枭对着站在门口没有继续动作的精虎卫道:“还不送老夫人去养病?”
“是。”精虎卫得了吩咐,立即就走了。
有精虎卫已经预备好了马车,姚氏随身的衣物和首饰都没带,就被塞进了马车,由两人护送着离开了王府。
姚成谷这时心里百感交集,唇角翕动,竟然半句话都说不出了。
“我娘那您不用担心,总是这般生气,对她的身子也的确不好,这样静养一番,也益寿延年。 您好好在家里休息。孙儿先告退。”
逄枭拱了拱手,转身就带着人走了。
只留姚成谷一人站在廊下呆滞的看着他的背影。
他不停在心里问自己:他做的不对吗?
逄枭来到秦府时,秦宜宁都带着两个孩子等候多时了。
门子一看到外面逄枭来了,立即就告诉了秦宜宁。
秦宜宁笑起来,低声嘱咐了两个孩子两句,两个孩子立即点头,手牵着手跑出了门房,迎面就朝逄枭冲了过去,又施展了一次“抱腿神功”。
“爹爹!”
“爹!你回来啦!你认不认识晗哥儿啦!”
逄枭整个人都傻了,原本送走姚氏,他心里郁结的很,又是失望又是难过,还有一种不得不去做的无奈还有对秦宜宁的愧疚,可这时看到两个又软又白的“糯米团”就这么粘在自己腿上,一模一样的两张小脸仰头看着自己,还用小奶音跟自己说话。
逄枭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反应了,甚至摸摸两个孩子都不敢,生怕粗手粗脚的碰坏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