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多,一人一句,叫芸妃怎么分辨?罪名还不是你们胡乱罗列。要不就这样,哀家让芸妃来给你陪个不是也就是了。”
说到此处,太后立即吩咐人去宗人府大牢:“将芸妃放了。若问,就说是哀家的意思,哀家有话要问。”
“是。”门外立即有宫人应是,快步往宗人府去接人。
皇后此时看着太后与长公主那得意的嘴脸,心早已冷透了。
这就是她的婆母。
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可以不管自己的亲孙子。为了抬起自己的表侄女来与儿媳别苗头,她可以什么都不顾,不在乎她的颜面,更不在乎自己的颜面。
从前生活在乡野之间,也并没有看出太后竟是个这样的人啊!
谁知道,有些人能够共患难,却不能共富贵。
皇后的鼻子一阵阵发酸,眼泪在眼圈里打转,险些当场落下泪来。若不是死死的握着拳头,用指甲掐着掌心的肉,提醒自己不要在人前丢了颜面,她真的快要忍不住。
不多时,慈安宫中的宫人就将芸妃带了回来。
事实上,芸妃到了宗人府,尚且还未曾关押,就已经被快马加鞭的接回来了。她原本心内还充满惶恐,自己无意之中做了这样冲动的事,太后若是知道了,恐怕不会轻饶了她。
谁承想她还没等吃苦,就被太后接了回来。
到底是自家的亲戚。她就算将天捅个窟窿,太后都能为她撑住。
有了这样的想法,芸妃踏进慈安宫时候的表情显得颇为得意。
见皇后面色苍白的站在原地,芸妃扭腰摆跨,款款上前:“臣妾给太后请安,给皇后请安。”
“免了。”太后摆摆手,见芸妃明明做了蠢事,还一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架势,不用猜都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了,压抑着火气道,“芸妃,你来说说,当时是怎么一回事。你真的胆敢对皇嗣不利?”
“太后,您可千万不要听了谗言,臣妾哪里会对皇嗣不利?大皇子是太后的亲孙子,是圣上的嫡子,臣妾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做这种事啊,何况臣妾又不是个蠢的,那么多人在场,臣妾就敢动手?臣妾想动手也要选个没有人在场的时候吧?”
芸妃瞪向皇后,楚楚可怜的道:“皇后娘娘素来不待见臣妾,这些日学规矩,就对臣妾百般为难。臣妾一直忍耐着,谁知道到头来,还要被咬上一口。臣妾着实冤枉。”
芸妃跪坐在地,嘤嘤哭泣起来,仿佛真的受了天大的委屈。
皇后被芸妃如此无耻的行径气的浑身发颤,双眼赤红的瞪着芸妃:“芸妃,人在做,天在看,你到底有没有故意想要划伤颢哥儿的脸,你心里知道,在场之人看到,老天爷也知道!你如此信口雌黄,偏说本宫诬告你,你良心上不会愧疚吗!”
芸妃有恃无恐的扭着腰摇着头:“太后您看看,皇后就是这样恐吓臣妾的,臣妾若不是有太后相互,恐怕早就被剥皮抽筋,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下了。”
芸妃转了个方向,对着皇后连连磕起头来:“皇后娘娘饶了臣妾吧,臣妾不过是小小的妃妾,虽然皇上宠爱臣妾一些,可到底您才是皇后,才是嫡妻,您才有福气拥有一个皇子,臣妾什么都没有,臣妾到底有什么好值得皇后妒恨的,非要您这样陷害臣妾,要至臣妾于死地啊!”
芸妃说到最后,额头紧紧贴在地上,呜呜咽咽的大哭起来。
皇后被气的浑身发抖,转而看向太后:“太后明鉴,臣妾着实没有必要说这个谎,若是芸妃没有做这等蠢事,臣妾又怎会用这种事情来说芸妃?在场之人都是证明,请太后细查!”
太后则是摇头:“如芸妃所说,坤宁宫里都是你的人,还不都是向着你说话的?皇后,哀家平日看你是个老实人,想不到你居然也会做这等善妒之事。”
皇后紧紧咬着下唇,委屈的无以复加。眼泪终于顺着脸庞无声的滑落下来。
秦宜宁在后头看着,不免摇了摇头。
皇后就是太过于感情用事,对太后等人还抱有希望。所以才会将自己陷入如此不堪的境地。她就是太不能接受现实了,所以从一开始的对话,她就没能抓住要点,落了下风。
太后见皇后哑口无言,得意的挑眉,笑道:“罢了,哀家也知道你只是一时鬼迷心窍,这次也不重罚你,你就好生回你的坤宁宫去思过吧。至于颢哥儿,哀家瞧着还是抱到慈安宫来,由哀家亲自教养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