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欲的吻落在了她的额头,她是个值得珍惜的好姑娘,他何其有幸,今生能够遇见她。
逄枭回房陪着秦宜宁和孩子一会儿,就去外院见了穆静湖。
这些天,穆静湖除了除夕和初五那日在秦府,其余都不在家,逄枭并不知他在做什么,也不想去问。
他只道穆静湖是天机子的人,也知道穆静湖乍然出现在旧都,是许是天机子又有什么事情吩咐他做。可是逄枭也相信穆静湖的为人,在鞑靼时,穆静湖能违背天机子的意愿来救秦宜宁,还将秦宜宁还在世的消息告诉了他,他从那刻起就相信,穆静湖是无论何时都不会以伤害他们为目的来接近他们的。
“木头,你能在旧都留多久?”昏黄的灯光下,逄枭为穆静湖斟了一杯茶。
穆静湖端起雨过天青的茶杯啜了一口,道:“我也不知道要留多久。我来时师伯什么都没吩咐,只说南方有热闹,叫我来看。”
逄枭点点头,丝毫不怀疑穆静湖的话。
“你若不急着走,就帮我照看一下家里。我明儿又要去平南军大营了。宜姐儿带着两个孩子在家,我着实是放心不下。虽然我也留了侍卫,可我总怕像当年似的突发什么状况。现在宜姐儿身边不但没有家人陪伴,她反而还要自己当家,外带看顾着两个襁褓中的孩子,着实太辛苦了。”
穆静湖毫不犹豫就点头道:“好啊,那我就少出去溜达,多在府里看顾着一些。你放心去做你的事吧,不用惦念着家里。”
逄枭便拍了拍穆静湖的肩头身笑道:“好兄弟。等我忙完了这阵子,找你吃酒。”
穆静湖有些不相信的道:“你要是不找我吃酒呢?”
逄枭一愣,随即朗声笑道:“那就随便你叫我绰号。怎么样?”
“逄狐狸?”穆静湖眨着眼,试探的叫了一声。
逄枭乐不可支的点着头,“随你,随你怎么叫。”
他站起身,郑重的给穆静湖行了一礼:“木头,拜托了。”
穆静湖似被逄枭忽然而来的一礼吓了一跳,忙站起身来还礼:“不必客气,不过举手之劳罢了。反正我来旧都也没什么事做。”
若是搁着别人,可能就要趁机宣扬一下自己的功劳了,可穆静湖永远是这么实在,从来不会标榜自己的能力,也永远学不会顺水推舟施恩卖人情的那一套。
有了穆静湖的承诺,逄枭总算能放心的回平南军大营去了。
晗哥儿和昭哥儿与逄枭刚熟悉一点,做爹的就又要走,两个孩子搂着逄枭的脖子哭了一场,可逄枭走了,秦宜宁的陪着他们玩了一会,他们就将爹给忘了。
秦宜宁安排陆德含继续施粥,也命冰糖去赵家给百姓们心目中的“钱大善人”好生的医治。
冰糖回来时候笑道:“王妃放心吧,赵堂主本来受的就都是皮外伤,他自己练过内家功夫,身体底子好的很,好生调理一番,过不了几日就能痊愈了。”
秦宜宁闻言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赵万金能安然无恙就好,否则她是无法安心的。
秦宜宁开始着手打理她在当地的产业。初来旧都时,她留在当地的掌柜摆谱不肯见她,到了现在她也没见着人,解决了外婆的危机,她便可以腾开手好生的料理一番。
而逄枭这里回到军营住了七八日,过了正月十五后,便有人开始私下里传小话,说忠顺亲王手里根本没有银子给大家发饷。
“当兵打仗,还不就吐个饱饭?难不成不给粮饷咱还要卖命?”
“忠顺亲王好歹也是一起打过仗的,怎么也该明白咱们这群苦哈哈的难处啊。”
“家里老娘和老婆还等着银子吃饭呢!都快揭不开锅了!”
……
这样的议论宛若浪潮,不过两天就在军营中流传开了,而且每个人说起此事,还都义愤填膺,可见心里都很不平。
“王爷,军营里谣言四起,情况怕是不妙。”谢岳担忧的道,“是就怕事情发展到一定程度,咱们压不住场子。”
徐渭之也道:“王爷虽然有成算,可老朽仍然觉得那法子有些冒险。虽然若成功了,可以彻底解决现在的困窘,但若是失败了,恐会造成兵变,到时后果将不堪设想。王爷还是要慎重而行啊。”
逄枭对两位忠心耿耿的幕僚安抚一笑,道:“二位先生不必担忧,外头的谣言是本王故意宣扬起来的。”
什么?
对自己如此不利的谣言,竟然是逄枭故意为之?
谢岳和徐渭之惊讶过后都是一阵沉默。不过很快,二人就都想明白了。
“王爷打算待到所有人情绪达到一个高峰时,再进行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