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小日子,好好的教导晗哥儿和昭哥儿长大,这就是最好的日子了。我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也相信你做得到。”
秦宜宁心里有些难过,但她还是调整了情绪,笑着道:“外祖母的决定是对的。往后得了闲,我们就带着晗哥儿和昭哥儿去看您和舅母、表嫂他们。”
“好。好。”郑氏笑着,随即转向逄枭,“先前与你说的那些话,你要往心里去。往后你们的日子,还要靠你。”
逄枭恭敬的道:“是,我都记下了,我也会好生孝顺岳父岳母,外祖母不必但心。”
“我知道你是个孝顺通透的孩子。”郑氏欣慰的笑着。
郑氏当天就带着秦宜宁去见了郑记布庄的掌柜马氏。将一切都交接给了秦宜宁。
二人离开时已经是午后,冬日的午后阳光并不很暖,显得有些苍白。祖孙二人并没有乘车,而是踏着薄薄的雪走在安静的街道上。
郑氏道:“你记着我的话,这些人是双刃剑,驾驭时要谋划妥当。他们与青天盟的人又不是一个样,你要仔细留神才是。”
“我明白,我会掌握好分寸,也会在他们需要的时候伸把手的,有进有出,这样的关系才长远。”
郑氏欣慰的笑道:“看来我的意思你都懂了。王爷已经将车马行装为我整理妥当了。我打算明日就启程了。”
秦宜宁一愣,又是惊讶又是不舍的道:“外祖母为什么这么急着回去?不好再多住一阵子,等冰雪消融之后再回去多好。”
“这节气等不得,冰雪消融后说不得还有雨天呢,何况到底路途也不是很遥远,王爷还会仔细的安排,路程上的安全你也不用担心。”
秦宜宁劝了郑氏好一阵子,郑氏都不为所动,执意要回去,秦宜宁便也只好偃旗息鼓。
逄枭安排了精虎卫护送郑氏。
秦宜宁送郑氏上了马车,虽然鼻子有些发酸,面上却挂着艳若桃李一般的微笑,“外祖母,您放心吧,等此间事了,我就与王爷带着我娘和两个哥儿去看您。”
“好。那我老太婆可就等着了。”郑氏的笑容是近两年前所未有的轻松。
她依旧没有忘记已经故去的丈夫和儿孙。那些人的音容笑貌,都已经镌刻在她的脑海里,这一辈子都不会遗忘,就算是走到生命尽头的那天,她只要带着这些回忆,想来都会心满意足。
她已经为家人报了仇,也为孙家保存了血脉,更是尽力去弥补了对秦宜宁的愧疚。
如今郑氏已经没有了纠结和牵挂,往后不多的余生,郑氏想为自己活。
驭夫和侍卫准备妥当,一杨鞭,马车就缓缓向前而去,天空飘着轻飘飘的小雪,在地面上铺上了一层薄薄的白毯。
逄枭怕秦宜宁会冷,上前去揽着她的肩,低声安慰道:“别难过,以后还有很多见面的机会,现在只不过是暂时的分别。”
秦宜宁泪水忍了回去,笑着点头道:“你说的对。往后想念了,去看看也就是了。”
逄枭看着她那似乎被泪水打湿了一些的睫毛,心里早已经柔软成了一滩水,这个时候秦宜宁不管说什么,逄枭都会眉头都不皱的答应下来。他一点都不在意自己偶尔的没原则,因为能与秦宜宁朝夕相处,那般便是他最大的快乐了。
二人回到府中,刚下马车,门子就来回话道:“王爷、王妃,才刚个来了人,自称是四通号的掌柜,说是要求见王爷。”
逄枭惊讶的与秦宜宁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道:“来了。”
逄枭自从听了郑氏的分析,就知道自己能够这么快的掌握平南军,实质上是从一个坑掉进了另外一个大坑。那四通号肯给卢樟面子,却未必肯给他。况且现在平南军还面临着又要发军饷的时间了,可逄枭除了负债累累,甚至连继续借钱都没出去借。
不过逄枭心里虽然有些犯愁,面上却淡然如常。
他拉着秦宜宁的手就往前头走,边走边道:“让那位去前厅,我和王妃即刻就到。”
“是。”
下人急忙的去吩咐了。
秦宜宁与逄枭来道前厅时,厅内已经端来了燃着银霜炭的火盆,而那位四通号的掌柜,此时坐在客位上。
见逄枭带着秦宜宁进来,那人赶忙起身扫地一揖:“王爷,王妃,小民姓柳,是四通号的掌柜,此番前来,是想与王爷商议一下平南军欠了四通号三百万两银子的事。”
三百万两?
逄枭被当场气笑了。
“想不到卢樟还真是有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