逄枭拖后腿也便是了。
可是她不想成为累赘。她想成为一个能与逄枭并肩而立的人,而不是一个躲在逄枭身后的人,若真变成那样,她就变成与其余女子都一样了,逄枭还有什么理由一心一意的对她?
秦宜宁从来都不觉得感情之事是对方必须要对自己专心一志的。感情需要经营,婚姻更需要经营,并不是说有了爱情,就可以肆无忌惮随心所欲。
相反,正因为有了爱情,才需要小心翼翼的去呵护,去完善自己,去努力。
再说不为别的,为了给昭哥儿和晗哥儿增加多一重保障,秦宜宁也不能放任自己放松下去。
思及此处,秦宜宁倏然坐直了身子,眼神便的锐意迸发,整个人的精气神都与刚才不一样了。
不行,她不能放任自己习惯依靠逄枭,她必须要独立起来,并不是不相信逄枭,而是要做到像外婆那样,就算一个人也能养的了全家,这样生存下去才有更大的底气。
“王妃,钟大掌柜来了。”门外纤云低唤。
“快请进来。”秦宜宁站起身走向待客用的正屋,刚刚坐定,墨绿色夹竹暖帘就被掀了起来,一阵冷风扑了进来,钟大掌柜一矮身钻进屋里。
“王妃。 ”钟大掌柜行礼。
“无须多礼,快请坐下吧。”秦宜宁笑着吩咐人预备茶水,随即问道:“田庄的事情处理的如何了?”
寄云端了双梁黑漆托盘进屋来,将两个白瓷青花盖碗分别放在秦宜宁和钟大掌柜手边的方几上,就行礼退了出去。
钟大掌柜颔首致意,待到屋内没有了旁人,才低声道:“王妃,实不相瞒,我这一次走几个庄子不大顺利,所以后面的十来个庄子和咱们的铺面我也没仔细去看,就急忙先回来您这儿回话了。我是怕惊了蛇。”
秦宜宁便理解的点点头,道:“看来这里的确是出了问题。我这里也不大顺利,我与王爷来了的消息,应该不是什么秘密。可夏大掌柜并未主动登门,我命人去寻,夏大掌柜称病不见。我便已经开始有了猜测,想不到你那里也是如此。”
钟大掌柜有些自责的摇着头:“这件事是我的失职,当初觉得南方稳固,足可以做咱们的后盾了,交给夏大掌柜我就没再管,就只想着跟着王妃去京城也好安顿,开拓一番,在置办一份家业出来,南方的事情我就给疏忽了。”
“这不是你的错。”
秦宜宁安抚道:“我知道你是尽了力的。何况咱们都在大周的京城,距离这里的确是山高皇帝远。对了,先前我让你通知夏大掌柜,一路上要及时的给我来消息汇报城里的情况,你通知了吗?”
钟大掌柜点头道:“我命人快马加鞭来送的信。”
秦宜宁玩味的笑了,指头卷着鬓边的长发道,“这可有意思了。钟大掌柜离开队伍之后,我可是一封信都没收到,也没得人传口信,显然夏大掌柜是将这个吩咐当做耳旁风了。”
“这个老小子,是要反了他了!”钟大掌柜愤怒的一拍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