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全力,连你也要如此,不肯放过你外甥吗!”
庆阳侯无奈的一摊手,嬉皮笑脸道:“姐姐说的当然是有道理的,可是您也好歹替我想想啊,您自个儿生出的儿子是个什么性格您最清楚,若是让他回来继续坐上这个位置,回头甭说别的,上来就得先治我个夺虎贲军军权之罪,我到时上哪说理去?”
“不会的,不会的!”太后一听庆阳侯怕的是这个,忙冲上来抓着他的手,“他是不会伤害你的,你是他的亲舅舅,我敢保证,他绝不会忤逆我的意思!我会护着你!”
“得了吧姐姐。您可别自欺欺人了。”庆阳侯反手扶着太后坐回原位,居高临下的俯视她,“就像栗郡王说的,连跟着他一起打江山的逄之曦他都容不下,何况我呢。”
“我会跟皇帝说,虎贲军的军权是我给你的,不怪你!”太后焦急的仰着头,满脸通红,额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
庆阳侯却道:“他能相信吗?就算他相信了,随便给我安个罪名的事他也不是做不出来。到时候一瞪眼就把我脑袋给扒拉下来了,我怎么办?到时候姐姐是陪我死,还是能代替我死?”
太后颓然后仰,瘫软在座位上,眼前这两人已经打定了主意,便觉得自己如何说都没用了。她是个没用的母亲,自己没有本事,不能冲出去救自己的儿子。
现在她只能寄希望在逄枭和季泽宇身上。他们既然能瞒着五城兵马司的人悄悄地将人送到王府,应该也会尽力保护圣上的性命吧?
太后如此想着,忽然又想到了自己。
栗郡王和庆阳侯分明是已经有了不臣之心,想要篡权的!她知道了这么大的秘密,岂不是眨眼就要被灭口了!
太后惊恐的瞪圆了眼睛,浑身再度剧烈的颤抖起来,惊恐的想逃跑,面前两人又不可能让他逃跑,将她吓的脸色惨青一片,浑身颤抖的像是狂风中即将坠落树梢的枯叶。
一看太后骤然变了脸色,庆阳侯就已经明白她在想什么,无奈的道:“姐姐,你也不用太害怕了。怎么说咱们也是一家人,只要你乖乖的听话,不要乱说话,做弟弟的又不是虎狼又哪里会不顾你的性命呢。再说了,就算是栗郡王将来登上皇位,栗郡王的生母又不在了,你也还是可以继续做太后的嘛。”
太后浑身颤抖的更加厉害,泪水不停的往外涌,惊恐的看着栗郡王。
栗郡王笑了笑,拍拍太后的肩头,道:“太后真的不必惧怕,本王也不是吃人的恶魔。将来登上大位,本王也会好生孝顺你的。”
话虽如此,可栗郡王的姿态太过轻佻,还是让太后惊的不知如何是好。
栗郡王便与庆阳侯一人办了一把椅子来,坐在太后的对面,亲近的与他闲聊起来,两人聊的虽然欢快,还时常大笑,太后却坐在原位惊恐的掉眼泪,这两人笑的越开怀,她的眼泪掉的也就越凶。
而与此同时,走出慈安宫,一路缓缓行在出宫路上的秦宜宁一行三人,迎面正遇上了带着宫婢气势汹汹而来的李贺兰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