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老嬷嬷来看着便是了。”
中官面色一变:“这样怎么行?这……”
“这样怎么不行?”秦宜宁冷声道:“本王妃好歹是忠顺亲王的嫡妻,是圣上亲封的超一品诰命,难道公公的意思,是想让下人来搜我的身?如此到底是为了太后的安危,还是为了特意折辱于我?”
一提忠顺亲王四个字,那中官身上就抖了抖。逄枭的厉害可不是说说那么简单,若真的将这位煞神给惹怒了,后果不堪设想。如今忠顺亲王生死不明,他要是死了还好,可万一他没死呢?
忠顺亲王先前为了面前这位都能连抗三十三道圣旨,若是她吹个枕头风,自个儿的脑袋还能要么?
中官便有些妥协了,叫了两个嬷嬷来,引着秦宜宁、冰糖和寄云去了一旁的厢房检查。
秦宜宁由冰糖和寄云伺候宽衣解带,那两位嬷嬷不敢上前来伸手,却一前一后的仔细盯着秦宜宁,不肯放过任何细节。
秦宜宁脱到了中衣,便要穿上外袍。
一位嬷嬷道:“王妃中衣里头还没检查呢。”
秦宜宁冷笑了一声。
寄云扬手就是一个耳光,直将那个嬷嬷扇的捂着脸愣在当场。
“别给脸不要脸,我们王妃是什么人你们心里没数么?中衣里头也要检查?你们也配?王妃怀着的可是王府世子,万一着了凉感冒了风寒,你们两个碎尸万段都不够赔补!”
那嬷嬷还想还口,被另一位拉了一把,才不得不住了口。
另一位嬷嬷笑着道:“王妃恕罪,是奴婢们死心眼儿了。王妃不是作恶的人,更不是什么奸细,咱们只走个过场就是了。”
秦宜宁笑了笑:“都脱的只剩个中衣了,里外都被你们看了个便,你们却说只走个过场?我看你们还是别走过场了,想怎么查,就仔细查,别以后再回头浑赖上我。”
两个嬷嬷心里叫苦,这位王妃也太不好相与了,怎么做都不是,怎么说都不对。
生怕秦宜宁记恨他们俩,两人陪着笑,又大约的检查了冰糖和寄云,确定他们身上没携带任何危险物品,便出去复命了。
秦宜宁整理妥当,离开了厢房,中官确定无任何异常就放了行。
秦宜宁与两婢女好容易进了慈安宫,一路经由宫人通传,才获准进了正殿。
太后端坐在首位,面色有些紧绷的看着秦宜宁。
秦宜宁大腹便便,行礼的动作笨拙无比。
太后看她不方便,就道:“免礼吧。都是自己人,无须如此客气。”
“多谢太后体恤。”秦宜宁站起身感激一笑,明眸一扫,发现太后的脸色不大对,好像特别紧张似的。
太后道:“秦氏,你入宫来看哀家,所谓何事?”
秦宜宁眯了眯眼,左右看了看。
太后见状,立即会意的摆摆手。
左右的宫人就鱼贯而出。冰糖寄云依旧留在秦宜宁身边。
秦宜宁便道:“太后,此处说话方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