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宜宁却已向前一步拉住了秦槐远的袖子。
再争辩,传入皇上耳中,那就不是心疼女儿,而是恃宠而骄了。
“父亲放心,陆公公必定都安排妥当了,况且宫里也有太医,也一样可以治病的。”又转向陆公公,客气的笑道,“还请公公见谅,父亲只我这么一个独生女儿,您也知道我回家的日子不长,加上如今受了这伤,父亲实在是爱女心切才会如此。”
“哎呦,奴婢都省得,大人爱护家人,奴婢深感钦佩。”陆公公连连点头,到底是皇上瞧上的皇后人选,人不光长得好,还有机灵的脑子,做事也稳重。
秦槐远见事已成定局,再无别的方法,便只得道:“那便罢了,不如公公稍坐,容小女去与家人道别,在收拾了要用的东西带了去。”
陆公公闻言面露难色。
其实人家提出的要求并不过分,闺女就这么送出门去,自然要与家里的女性长辈作别,带着一些常用之物也是应该的。
只是他出门时,皇上一直耳提面命:“旁人家就罢了,秦小姐那里一切从简,先将人接进来,旁的往后都好说!”那是生怕其中再出变故的模样。
陆公公只得硬着头皮道:“皇上说了,只要秦小姐入宫就好,东西宫里都预备齐了,家里人也可以随时进宫去探望嘛。”
秦槐远听的心里蹭蹭的冒火,皇上也太猴急了,难道做了皇上,连读书人该有的礼节都忘了?这种吃相也太难看了!
秦宜宁怕父亲发火,闹僵了局面,只笑着道:“皇上说的是,那我就失礼了,这便随着公公进去。有两个贴身服侍的婢女……”
“皇上的意思是,府上的婢女虽好,可也不懂宫里的规矩,到了宫里,皇上自然会安排最好的宫人给姑娘使唤。”意思就是不许带身边的人。
如此一来,就是一旁的寄云和冰糖也气急了。
这叫什么事儿?
不让拜别祖母和母亲,不让带行李,甚至贴身服侍的婢女都不让带,衣裳也不给换一身,就要这么孤零零一个人进宫去。
这是将人当成什么了!
秦宜宁闻言也心头冒火,笑容也淡了几分,“皇上这么吩咐?府里人的确不懂规矩,不带也罢了,可我现在伤着,平日的伤药总该许我拿着。”
陆公公额角都冒了汗。
这位可是未来的皇后啊!
秦大人可是未来的国丈啊!
罢了罢了,只要人能带回去,这些细节又何必如此较真?他不过是个内监,往后还想活命呢!
思及此,陆公公忙笑道:“还请姑娘快着些。”
秦宜宁这才缓了神色,回头吩咐寄云和冰糖:“你们去将我用的药和日常用的一些琐碎物件带来,哦,对了,将我的几本书戴上,将二白也抱来,我怕宫里住着无聊。”
“是。那姑娘的衣裳呢?”
“想来是来不及整理了,回头你们再给我送去便是。”秦慧宁回头笑着问陆公公:“回头送东西来时,公公可要通融啊。”
陆公公汗如雨下:“是,是,那是一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