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考中秀才,至今二十八岁,仕途上一直未曾精进,因为交友不慎,染上了赌博的恶习,时常在外赌博,欠了不少的银子。东家,你猜才刚那个与他授受的女子是给了他什么?”
秦宜宁道:“那女子与他是相好的?给他的自然是能够还债之物,王府里再不济,顺出来仨瓜俩枣的就够李文瀚在外头挥霍了。”
“东家猜想的不错。才刚那个女子我也打探出来了,那是宁王妃身边最得力的大宫女,名叫蔷薇,与李文瀚已相识了四年,私自定了终身的。李文瀚这些年在外头赌博欠下的债,后来总能在危急关头还上,想来全是仰仗蔷薇。
“这个蔷薇既然服侍宁王妃,少不得有机会接触一些宁王妃不常在意的金银首饰等物。我命人跟踪李文瀚,发现他去当铺当了的首饰,又找人疏通了那个当铺的朝奉,得知李文瀚从前的东西都是在那个当铺当的。”
秦宜宁闻言点点头,目露沉思。
钟大掌柜也不打扰,端起凉茶来又喝了一碗,随即便拿起马车上的蒲扇自己扇着风。
秦宜宁手中的纨扇也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不过片刻,秦便笑着问钟大掌柜。
“大掌柜可知道宁王与曹家,在城中分别有什么买卖吗?”
钟大掌柜诧异的问:“东家问这个做什么?宁王家和曹国丈家的生意都不少,若是东家要详细的,少不得还要仔细整理一番。”
秦宜宁手指捻着红豆手串,低声道:“大掌柜去调查一番,看看他们两家的生意有什么交集。”
“东家,您是想……寻机会挑拨他们两家生意之间的关系?”钟大掌柜不确定的问。
“嗯。”秦宜宁点头。
“这不大可行。”钟大掌柜诚恳的道,“东家,但凡在城里做买卖的勋贵望族之间,都会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铺面上生意的往来,若有一些小摩擦,那也都是下人之间的摩擦,主子们都不会参与进来的。就算这会子咱们做的再过分,恐怕也无法引起宁王的注意。”
秦宜宁摇头,笑道:“那也不尽然。现在有两件要紧的事,第一,让曹家的人张狂起来,狠狠的欺负宁王的生意。这种挑拨想来不是难事。第二,大掌柜暗中联络一下蔷薇。”
秦宜宁说着将声音压的更低,在钟大掌柜耳边低语了几句。
钟大掌柜听的眼睛瞪圆,仿佛不可置信,也仿佛被吓住了,半晌方道:“东家,您这么做会不会太过冒险?那个蔷薇是服侍了王妃许久的人了,万一事情败露出去后果不堪设想啊!”
“不打紧,她是想尽忠,可是她更希望自己和姓李的能活下来。当铺那里可是有确凿的证据在呢。”
钟大掌柜细想想,可倒也真是这个道理。
“好,那就都依着东家说的,我这就去办,东家且安心回家等消息便是。”
秦宜宁感激的笑着:“有劳大掌柜了。”
“哪里的话。”钟大掌柜下了马车,面上略带兴奋的就去办正经事了。
秦宜宁则是叫了寄云和冰糖,三人又折返回侯府去了。
ps:抱歉因为家里有事迟到了,先放个短小君给大家开开胃,二更晚点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