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
若非他是离皇上最近的一人,想必也会误会贵妃娘娘。这总归是很不好,非常不好。
正因为非常不好,他特意命所有人退下,附近只他一人守着,但他就怕纸包不住火,这件事传进郭太后耳中,只怕会引起腥风血雨。
萧策几乎一宿未眠,清晨坐在金銮殿上的一瞬,他都觉得自己荒唐,他觉得自己就像是将要亡国的国君,不然他不会做出这般失智之事。
众臣看着龙座上的年轻君王,脸色阴沉的样子,都觉得骇人,不敢直视。
有些大臣更是忘了有事要启奏,不敢在这个时候触萧策的楣头。
临散朝前,萧策阴冷的眼神突然定格在赵钰的脸上,赵钰只觉脖颈一凉,有一种自己的脑袋随时都会被萧策取走的荒谬错觉。
待身着龙袍的君王走远,赵钰的额头也渗出了冷汗。
“听闻昨儿个又是贵妃娘娘侍寝,还有消息传出,皇上宠幸了贵妃娘娘一整夜……”
安尚书不怀好意的声音响在赵钰的耳畔。
赵钰面色不改,心在瞬间抽紧,他冷冷看向安尚书:“安大人成天像是长舌妇一般,当心祸从口出。”
语罢他拂袖而去。
安尚书意味不明的眼神盯着赵钰的背影。
他说的话可不假,有人一大早便传出了这个消息,这事儿多半是真的,此事也将在后宫掀起不小的风浪。
锦阳宫内,秦昭睡得不安稳。
一有风吹草动她便惊醒,最可怕的是,她一睁眼,发现萧策就坐在床前,也不知是何时来的。
她看到他这张脸,身子就有点抖……
萧策也不是瞎的,清楚看到这个小细节,他笑容略显阴森:“爱妃怕朕?”
秦昭口干舌燥,心道谁不怕禽丨兽啊?
昨天晚上的萧策可是比禽丨兽还可怕。
她挣扎而起,用被子裹紧自己,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端庄得体一些。
随后她规规矩矩向萧策行了礼:“臣妾恭请皇上金安。”
一开口,秦昭发现自己的嗓子有点哑,气势不太足。
萧策的视线定格在她干燥的双唇,不知怎的,她这个模样竟也让他心痒难捺。
当他欺近秦昭的一瞬,正对上她瞪大的双眼,他才警觉自己在做什么。
他用力推开秦昭,秦昭一时不察,被他推倒在榻上,差点人仰马翻,姿态有些丑陋。
“爱妃大白天的便勾丨引朕,放肆!!”
萧策倒打一靶的言论更是让秦昭气笑了,她瞪向萧策,被萧策抓到她这无礼的眼神:“爱妃这是什么眼神?!”
秦昭打了个哈欠,皮笑肉不笑地道:“皇上怎的这个时辰过来了,平日这个时辰不是很忙的吗?”
一大早就来找她麻烦,至于吗?
萧策一时语塞,被秦昭问倒了。
好一会儿他才找到一个借口:“朕只是路过,这就走了。”
候在外面的宝珠听了有些困惑。
皇上说只是路过,可是皇上这一坐就有小半个时辰呢。那时娘娘还在睡,皇上就在里面坐了这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