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纲吗?她这种行为怎么看都不像以夫为重。
“我怕疼。表哥是男子汉大丈夫,不会连这点痛楚都承受不住吧?”庄晴理所当然地回道。
若非范远,她也不至于成为京都的笑柄,还连累太子表哥,她只割他手指一刀,那是便宜他。
范远一时无言以对,似乎做什么都是她有道理。
“既然分房睡惹人非议,往后就委屈表哥打地铺。”庄晴说着先上床睡觉。
范远看向地面,这儿什么都没有,他就这样睡地上?
“我要怎么打地铺?”范远皱紧眉头问道。
“我也没有过这样的经历。在娘家时我爹娘捧我在手心里宠着,不会这般虐待我,总不成表哥想让我打地铺?”庄晴明亮的大眼就这么瞅着范远。
范远下意识摇头:“我怎能做这种事?”
“那不就行了。那我先睡了,表哥请自便。对了,别出这间新房,不然坏了太子表哥和淑妃姨母的名声,这就是我们的不是了。”庄晴说完便躺下。
她背转了身体,眸色渐冷。
以后有很长一段时间她会和范远过这样的日子,她才不会委屈自己打地铺。
让她意外的是,她很快有了睡意,沉入了梦乡。
只剩下范远杵在原位,看着地上悉眉不展。
他也是大少爷出身,从来没受过什么苦,也从未遇过今晚这样的情形。以前凡事有其他人帮他打点,但今儿个他的新婚妻子也是娇娇女,自己睡了,便不管他的死活。
后来他只好自己动手,去到柜子前翻箱倒柜,倒是找出了一床被子,但总不能睡地上。最后他坐在梳妆台前,将就睡了一夜……
翌日一大早,范远便醒了。
但他发现庄晴早已不在寝室,就连阿彤也不见了踪影。
他却不知,庄晴早早起身后便进了宫,去到东宫去向萧策请罪。
秦昭听闻庄晴进宫,特意把庄晴拦住了,并把庄晴带进了望月居。
等到庄晴把事情的始末说完,她了然道:“这事不是你的错,错的是范远,当然,这背后散播流言的人更是居心叵测。”
庄晴黯下眉眼:“我自己倒还好,就怕损坏太子表哥的名声,又怕淑妃姨母不高兴。秦姐姐,我做错了,当初我不该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你想说你后悔了还是退缩了?”秦昭打断庄晴的自责。
庄晴一时哑然。
秦昭想起年前去庄家时,庄晴说过她想嫁。如今才成亲十几天,她就没有了方向。
这也怨不得庄晴,只因庄晴在家里被保护得太好。
“我、我不知道。”庄晴好一会儿才道。
“那你可曾想过,如若你后悔,你打算怎么做?是要和离,还是跟范远相敬如宾渡过下半生?”秦昭的问题一针见血。
庄晴摇头:“我不能和离。”
她才成亲就和离,不只是丢的永乐侯府的颜面,还会影响到太子表哥的声誉,她绝不能和离。
“那你打算跟范远相敬如宾过日子吗?”秦昭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