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屈指可数。
秦绍文却轻易做到了。
秦绍文的祖上并不见得有多富贵,虽然也是在从商,但家业远没有现在这么大。秦绍文从商或许是有天份,也不至于短短十几年的光景便把秦家治理得这般风光。
思及此,她慢下脚步,问宝珠道:“母亲去世后,以前伺候母亲的近侍去了哪里,你可知晓?”
“都殁了,还有一个名叫月莺的不知所踪,好像在夫人去世当晚便消失了。”宝珠所知有限。
当年良娣年纪小,她和宝玉年纪也不大,这些也都是她从秦家的婆子碎嘴时听到的。
“我对月莺没印象。若月莺还活着,现在大概是什么年纪?”秦昭追问,她觉得月莺可能会知道一些关于周氏的秘辛也未可知。
秦绍文的发家也有可疑之处,会不会跟周氏有关?
“应该是不到四十罢?夫人去世的时候也就二十岁,那时月莺的年纪跟夫人相仿。”宝珠讷讷道:“良娣为何关心一个婢子的死活?”
就算月莺还活着,人海茫茫,要上哪儿找去?
“月莺或许会知道一些情况。若是这般,月莺很可能是知道母亲被人害死而选择逃走。”秦昭轻叹一声,突然觉得很无力。
刚开始她以为查出周氏的死会比较容易,但若周氏之死的真相远比婉妃之死更复杂呢?
她们主仆正说着话,这时秦霜来了。
秦昭并不意外秦霜会找过来,她落了单,秦霜当然会第一时间跑过来跟她套交情,尤其是萧策此前当着秦家人的面对她呵护备至,萧策的身份又是如此特别,还不让秦家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她这种情况就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吧?
秦霜缓缓行至秦昭身畔,轻声道:“姐姐身子娇弱,桥上风大,不若换个地方小坐?”
“在东宫的时候成日拘在屋子里,殿下也总说我身子弱,要好生养着。总不能出了宫,也要我拘在屋子里。”秦昭说着看一眼秦家的庭园式建筑:“还是这儿好,雪停了,正值赏雪景的最好时候。”
秦霜心中不以为然,却还是得言不由衷地附和:“只要姐姐喜欢就好。”
此前她远远睦到秦昭站在桥上的身影,也不得不承认一件事,哪怕秦昭这样静静站在桥上,那也是绝美的。
不光是她的容貌出众,还有她出众与高贵的气质,都让人移不开视线。
明明秦昭出自秦家,以前像不能见光的鼠类一样过日子,连下人都能欺到秦昭的头上,既如此,秦昭的气质怎么会变得高贵?
她也知道,秦昭嫁进赵家后并不被看重,这种情况在秦昭出嫁的时候她就预见了。
她也曾以为,像秦昭这样的病殃子,嫁进赵府不久就会暴毙。
谁又知道秦昭跟赵钰和离后,又进了东宫当良娣?这样的造化太不可思议。
“姐姐可有想过等殿下登基后,后宫的美人会越来越多,届时会有不少新人跟姐姐争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