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若是贤妃身边的人当真反了她,帮了贤妃一个忙,也是可以让贤妃对付她。”剧情中安嫔勾/引皇帝,从而得到封号,这种背主行为让贤妃深恶痛恨。安嫔说不定已经被陆太后收买,极有可能就是陆太后的人,若是可以使贤妃将其牵制住,也算是对陆太后有个制力。
百合越是将话说得通透,诗情与画意知道她在宫中生存大不易,越发就有些难受了起来:
“娘娘何必想那样多?娘娘与皇上年少夫君,大皇子虽然没了,可娘娘国色天香,人又年轻,往后总是还会有的。”两人听百合这样一说,简直就像是对于宫中生活已经有些绝望了,二人不由都跪了下来安慰,百合听了这话便勾了勾嘴角:
“宫中自古就是吃人的地儿,想得少了,死得也就早了。皇上,本宫了解得,可远比你们多得多。”她说完,不想再提这个话题:“去将贤妃唤来就是,你们也别担忧,本宫虽说要提点贤妃,可也没有这般如意就让她知道就是了。”她已经做了决定,两个大宫女虽说还有些替她心疼,但依旧都应了声是,宫里流眼泪不吉利,再加上又是处于这个尴尬时候,若是再流眼泪,恐怕要引百合想起梁慕北之死,若是她有件事儿忙着,转移一下注意力也是好的,这样一想,两个宫女这才起了身,各自分别出去吩咐了。
那头尚喜公公接到画意的请托,进来向百合请安:“娘娘要奴随杜娟前往唤贤妃娘娘前来?”尚喜是永明帝身边侍候的人,他原是先帝时期得宠的太监,先帝薨后一朝天子一朝臣,虽说永明帝仍是任用了他,但真正的事儿并不过他手,而是交由到他心腹太监三福手上,虽说名义上都是大太监,可三福却掌印,尚喜却被派到了百合这边,便由此可见一斑。
只是虽说不得宠,可尚喜仍还有着当初先帝时期得宠大太监的身份,百合说了让他办事儿,不知是因为他知道百合已经失了帝宠,还是得了一些永明帝的旨意,因此还敢进来问她,百合心中冷笑,嘴时却道:
“莫非画意还有什么没跟尚喜公公说得明白的?”
“那倒不是。”尚喜甩了一下手中的拂尘,宫里的人最是会踩低捧高,一个个精得跟猴儿似的,咸福宫这位虽说年轻而貌美,颜色相当美丽,可宫中最不缺的就是美人儿,尚喜这样的人更是一眼就看得出来百合复宠几乎无望,虽说碍于百合还有个份位在,他并没有态度十分嚣张,可轻视却能看得出来了。
“只是贤妃娘娘与大皇子之事,不知有何关联?”他问了一句,话没说完,百合原本斜靠在美人靠上把玩着一块玉佩,听了这话便坐直了身体,抓了玉佩便朝他迎面砸去!
“放肆!”百合起身太急,那斜襟口的宫装因为她的动作而微微挑开了些。露出精致的锁骨以及雪白无暇的肌肤,半个香肩裹在衣襟中若隐若现。她伸手将自己衣领扶正了,勾了勾嘴角:
“不要以为尚喜公公是皇上身边的人,本宫就拿你没有办法了。皇上只是派人前来协助本宫调查慕北之事,并不是让你来质问本宫的,贤妃的帕子落在御花园里,本宫要请她前来问话,莫非你一个奴才。还有什么意见了不成?”
尚喜慌忙跪了下去,口中连称不敢。那玉佩砸到他头顶,将他额头砸出一个红砸,又‘哐铛’一声落到地上,幸亏因为天寒地冻,地上铺了毯子,那玉佩并未摔碎,尚喜捡了起来,双手捧过头顶,膝盖在地上挪了一截又交回到百合手中。又连连告罪,百合这才像是不跟他计较一般,没好气的一挥袖子:
“滚出去!”
他应了一声,这才爬起身来,弯了腰倒退着出去了。
等尚喜一走,诗情才‘呸’了一声:
“狗奴才,大皇子出事儿才多久,竟然敢看不起您。”宫里事态炎凉,百合倒是无所谓,她抓着尚喜刚刚捡回来的玉佩。目光往他身影消失的方向看了两眼,勾了勾嘴角:
“他若是不这样,我倒真不好办了。”
诗情听了这话,愣了一愣。也不知是不是明白了什么,将头低垂了下去。
这头百合唤贤妃前来,蒹葭殿中的人听了这话,都有些不满:
“贵妃是什么意思?”安雪仿佛有些不满,看了贤妃一眼:“当日明明说了不生娘娘的气,没想到说得倒是比唱得好听。当面一套,背地里一套,如今净出妖蛾子。”
郭氏的脸色也十分不好看,当日梁慕北之死,她原就猜周百合这一下子被人触了逆鳞,说不定是要像条疯狗一般发疯咬人的,那会儿她还想着要找陆太后求救,请她作证自己当天是早早离开了陆太后所在的凤鸣殿的,可进凤鸣殿时便遇上了百合,她还拉了自己的手,跟自己一块儿进的凤鸣殿,在凤鸣殿中时,百合收拾了太后身边的苏姑姑,半点儿没扯到自己的事儿,贤妃还当这一回周百合变了性儿,知道自己并不是害她儿子真正的凶手了。
没想到这个疯女人在安静了几天之后, 竟然又开始折腾。
贤妃心中已经诅咒连连,当日当着永明帝的面,她错过了向陆太后当面解释的机会,如今百合唤自己到她的咸福宫中,皇帝又不在,百合摆明了是要秋后算账的。贤妃心中暴跳如雷,她原本脾气就不好,并不是一个能忍得住的性子,但这一回百合派人来唤她时,还让人带来了尚喜,她哪怕就是不给百合这个面子,但看在尚喜的份儿上,还真不能不去。郭氏忍了心中的火,强挤出一丝笑容请尚喜稍候片刻,容她回殿内更衣,一进内殿,贤妃那张俏丽的脸上便露出狰狞之色,伸手便将桌上一套茶具推到地上砸了!
她嘴中诅咒连连,却不敢骂得大声了,好一会儿出了心头的气之后,才觉得舒坦了许多,让人替自己更衣打扮,朝百合这边而来。
这头贤妃进了百合的咸福宫中,百合却并没有要见她的意思,反倒让人将贤妃请进正殿,并取了安神催眠的熏香点上,殿中安安静静的,檀香的香味儿原本应该很能安抚人心,可贤妃此时心中却是七上八下的,既紧张不知道百合什么时候来见自己,又有些担忧她见了自己之后,问起梁慕北的事儿自己要怎么说。她急促不安的坐了许久,因心中装了事儿的缘故,那静心宁神的檀香也没能让她平静下来,贤妃本来开始还有些紧张担忧,心中想了许多种不同的答案,好在见到百合时要怎么说。
可最后两个时辰过去,她坐了这样长时间,百合却根本没有出现!她催问了咸福宫的人好几回,每回这些人回话都一模一样,说是贵妃娘娘有事在忙,请她稍候片刻。
从午膳之后过来,眼见等得太阳都西斜了,百合却仍不见踪影,贤妃枯坐了半天,气得心中发抖,一开始的紧张变成了后来的被人耍弄之后的怒火,她脸色青白交错,藏在宽大袖口下的手掌松了握紧,紧了又松开,如此反复几回,心头直将百合骂了个狗血喷头。
“娘娘,您当真不见贤妃了?”咸福宫内殿里,百合靠在榻边睡了个午觉,醒来时听画意说贤妃还在咸福宫中等着,不由便笑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