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莫辰虚弱地躺在床上,蓦地,骤然有小厮慌里慌张地闯了进來:"不好了,少爷,不好了?"
管家立刻上前,怒斥道:"何事这么惊惶,沒看到少爷正在休息吗?"
"祖庙着火啊,着火啊……"
"什么?"莫辰猛地坐了起來:"快带我去看看!"
说着,刚从床上站起來,当下又倒了下去.
管家立刻扶住了他:"少爷,你快歇着吧,别担心,容老奴前去看看,一定会沒事的."
说着,管家便急匆匆向外走去,很快,屋内便只剩下了莫辰和大夫.
"这招未免太过阴毒了些."莫辰冷了神色,不用想,他也猜的出來这件事情是谁做的.
大夫当下却不动声色开口道:"少爷,你好生休息,我去给您抓药."
莫辰静静地躺在床上,微闭了眼睛,周围,沉寂的太过了.
连那原本浮动的空气都似停止了般,一片深深的寂灭,外面,轻轻的一声闷哼声,几不可闻.
莫辰也似沒有听到般,只静静休息吗.
一抹浅蓝色的身影悄无生息地落在了莫辰身边,看着那苍白的,像是熟睡了的面容,眸底闪过一抹杀意,手中的匕首正欲落下,蓦地,原本昏睡的莫辰骤然睁开了眼睛,手中的粉末骤然向她洒去,秦皓月下意识地向后退去,与此同时,黑色的影子鬼魅般骤然向她聚拢,将她团团围住.
当秦皓月认识到上当了的时候,已经有一柄利刃贯穿了她的肩膀,不多时,行动有匈缓的秦皓月便被黑衣人给用铁链子捆了起來.
"你卑鄙!呸!"秦皓月恶狠狠地瞪着莫辰,眸光毒怨,恨不能将他生撕了般.
莫辰冷笑:"连祖庙你都能下手,若是被我父亲知道了,必定会对你剥皮抽筋!"
正在这时,有小厮走上前來,对着莫辰耳语了几句,莫辰终是安了神色,看着秦皓月继续道:"早知道你只是调虎离山之计罢了,还好,你只是虚张声势,还不算绝情到了极点,那我就饶你不死,不过……"
说着,莫辰阴恻恻轻笑几声,当下看了眼秦皓月身边的黑衣人一眼.
秦皓月立刻挣扎着,狠厉地看着莫辰:"你要做什么,放开我!快放开我!"
然而受伤的秦皓月哪里是黑衣人的对手,趁着她挣扎之际,莫辰手指轻弹,已经有东西紧贴在秦皓月的肌肤上,随即便如同吸血蚂蟥般,隐沒到了她的肌肤之下.
不多时,秦皓月便僵直了身子,眸光呆滞,如同死人眼般,毫无一丝神采.
莫辰见状,淡淡道:"把铁链挣断."
秦皓月眸光微亮了下,随即就开始挣扎着,可是无论如何,都挣扎不开那手臂粗的链子.
见她的手臂上都磨出了血痕,莫辰方满意地开口道:"行了."
秦皓月便依声停了下來.
看來,这次炼蛊很是成功啊,莫辰心内想着,摩挲着指尖沾染的一些役,可惜了,这么好的役,莫涟漪就给了他两包,而且虽然他找了很多的大夫,但是却沒人能看出这役的成分,倒是有猩惜啊!
十天之后,莫涟漪马不停蹄的赶路,终于來到了漠北的境界,远远望去,整个世界都是土黄色的,一眼望不到边际.
血绸将水袋递给了莫涟漪:"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走出这沙漠呢."
莫涟漪只轻啜了一口,便塞上了盖子,正如血绸所说的那般,前路漫漫,资源有限,所以,能省就省点吧,当下将头巾向下扯了扯,微微挡住了那灼热的光线:"沙漠之后就是大草原了,十日之内,我们一定能出去."
血绸颔首,当下继续骑马赶路.
太阳渐渐西斜,原本土黄色的沙漠也被夕阳笼罩,远远望着,细腻的如同丝绸般,起伏,绵延,随着莫涟漪驰骋的动作,那丝绸也似在风中摇曳,别有一番精致的美感.
莫涟漪一时之间看的呆了,勒紧了缰绳,在这毫无生机,死寂般的大沙漠,有如此美景,也不算遗憾了.
骤然想到,曾几何时,她也和赫连驰一起看过日落,那时候,小皇子还在她的腹中,她还记得,赫连驰温情地对她说过,陪你一起看过日落,又怎么还会害怕分离?
是了,日落,所带给人的那种神奇的微妙感,更会在无形之中带给人一种置死地而后生的冲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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