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有旨,沒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不许入内!所以,各位长老,你们请回吧."
殿外,有小太监的声音含糊不清地飘來.
"陛下有旨,让我等入内,你竟然敢拦着,莫非是要谋反不成?來人,把他拉下去……"
空气里似乎染了几分血腥味,轻轻闻的并不真切,她只感觉,外面的天色更为暗沉了几分.
"你们不能进去,陛下已经在休息了,你们不能进去啊."有小太监连滚带爬地跑了进來,试图挡住來人的去路,却给一个较为年轻的长老一脚踢开.
"陛下,陛下?"徐长老上前,试图将皇帝唤醒.
皇帝幽幽地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的诸多长老,眸底闪过一抹冷厉,当下却不动声色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皇帝的气息很是虚弱,脸色青紫青紫的,有几分死人的脸色,看着颇为可怖.
徐长老见状,微微安了几分神色,俯下身子,看着皇帝道:"陛下别怕,微臣等前來,就是想让帮陛下处理一件事情."
"哼!"皇帝强撑着身子坐了起來,尽量压下去胸口翻涌的淤血,阴鸷地扫了他们一眼:"朕身子康健,要你们帮忙?都给朕滚出去!"
"陛下,"徐长老阴恻恻地看着他:"你这会身子康健,待会啊,要是归西了,那势必会造成大乱的啊!"
"混蛋!"皇帝骤然伸手,就要向徐长老抓去时,却被他迅速地躲开了:"你们,你们到底要做什么?來人,來人啊!"
哗啦啦……
带着佩剑的侍卫立刻走了进來,皇帝见状,眸中大喜:"快,将他们全部抓住,砍死!"
那些侍卫却骤然拔出佩剑,齐齐地指向皇帝.
皇帝微怔,当下怒红了面色:"你们,你们是要造反不成?"
话落,又是一口污血喷出.
徐长老厌恶地后退了几步,一挥手,一个小太监便捧着一道圣旨走上前去.
"陛下,"徐长老看了那圣旨一眼,当下沉声道:"陛下,我们一直对您忠心耿耿,可是您却怀疑我们,并且扬言要杀了我们,我们这只是迫不得已为之.但是念在曾经交情一场的份上,只要您在这圣旨上盖上玉玺,就饶你一条性命,如何?"
"这是什么?"皇帝死死地盯着那圣旨.
徐长老只以为他是同意了,当下立刻拿过圣旨,展开,放在了皇帝面前:"您看我都老糊涂了,您现在身子有恙,定然看不清楚,那我就直接说了吧.只要你立夏王为皇帝,立洛太妃为皇太后,让她垂帘听政,那么我们就放了你一命,如何?"
"哈哈,放了朕一命?笑话!你们还是先想想,朕待会会怎么杀了你们吧!"话落,本已经气息奄奄的皇帝骤然起身,与此同时,袖中话落的匕首已经向徐长老的脖颈刺去!
看着瞪大了眼睛,死不瞑目的徐长老,皇帝骤然拔出匕首,热血瞬时洒了他满面.
皇帝神情可怖地扫了众人一眼,当下厉声道:"來人!将这性里爬外的狗东西全部给朕捆了,朕要亲自动手,将他们碎尸万段!"
原本空旷的寝宫瞬间涌出了诸多的侍卫,将所有人团团围住.
等到诸位长老意识到上当了时,却是已经被全部用铁网给捆住了.
"狗皇帝,今日你就算杀了我,我也要反你!"
"那朕就成全你!"话落,皇帝已经抢过一个侍卫的剑,狠狠向一位长老腹部刺去,拔出,又刺了一剑,犹似还不解恨般,一剑接着一剑,直到那长老完全咽了气之后才停下.
此时的皇帝,龙袍上面满是鲜血,如同刚从死人堆里爬出來的般,那充血的眸子却是比死人还要可怖几分.
暗室里的轻轻一直捂着嘴巴,看着被魇住了般的皇帝,大气也不敢出,更沒了从里面出來的勇气.
不多时,八大世家带來的侍卫便被全部杀光,而诸位长老也被铁丝全部捆绑在了一起.
殿外,皇帝拄着染血的剑,看着外面阴沉的似随时会塌陷下來的天色,眸底的狠厉更为深沉了几分:"來人,去将洛太妃那个贱人和她的杂种儿子全部给朕带來!"
"放开,你们放开哀家的儿子,放开!"
发钗凌乱的洛太妃被两个侍卫驾着,拖上前來,向前伸出双手,似是要抓住什么.
婴儿的啼哭声雷鸣般,重重敲击在在场的所有人的心头.
"陛下,他是你的弟弟,是你的亲弟弟,是先皇的儿子,你不能伤害他!"洛太妃看着双目通红,野兽般瞪着夏王的皇帝,嘶吼道.
"我的弟弟?哈哈!这是个孽种!根本就不是父皇的儿子!"脑海里有什么越來越膨胀,疼的似要将脑子都给炸开般,皇帝的眼前只有红色,一片鲜红,嗅着空气中蔓延的浓郁的血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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