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休息了."说完,.[,!]扶着宫女的手,款款离去.
三天之后.
慕翊找來了一位苗疆奇人入宫.
那奇人给太后吃下了一个血红的药丸,然后又用一个小药瓶在她的鼻子前晃荡.
一股类似恶臭的怪异味道充斥整个寝殿.
不一会儿,昏睡中的太后忽然睁开了眼睛,然后哇的一声,吐了一大口血出來.
太后剧烈的喘息着,她睁大眼睛,整个人好像死里逃生一样.
面前的那摊血中,一条蝎子一样的蛊虫在來回蠕动.
那位苗疆奇人用一个罐子将它一扣,不费吹灰之力的捉了起來.
有宫女上前递了一杯茶给太后漱口.
早已经被折磨的精疲力竭的太后靠在小宫女的怀里休息了片刻,然后她睁开一双血红色的眼镜,恨意十足的说道:"碧水沁,哀家一定要让这个贱人生不如死!"
慕翊在旁不动声色的看着,心中,却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不枉费他布了好几天的局,这下,太后是真的恨死碧水沁了,她们两个女人之间的平衡,就此打破,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而不管谁死谁活,最终的赢家,都将是他!
深秋.
冰冷的雨滴潺潺而下,并不急促,却冷得入骨.
宫门口处,一辆并不起眼的青色马车停在那里,静静的,仿佛与四周的雨水融为了一体.
几个轻散的琴音自马车中飘出,透过重重雨幕,清晰而又悦耳的,传入了慕翊的耳朵中.
他飞身跃下自己的马车,不过顷刻间,便已经钻进青色马车中,并且安慰的坐在了莫涟漪的身前.
琴音未止,依旧自莫涟漪的指尖倾斜而出.
慕翊不悦的皱了皱眉,抬手,将她的小手握在了掌心:"天气这么冷,还下着雨,你出來干什么?万一着凉怎么办?"
莫涟漪的唇色有些苍白,她看着他,巧笑嫣然的道:"徒儿许久不见师父了,思念的紧,听闻师父今日入宫,自然要前來拜见了.不然,岂不是徒儿不知礼数了?"
"你啊!"慕翊无奈的叹息了一声,然后催动自己体内的臻力为她取暖.
车外是茫茫秋雨,冰冷刺骨.
车内,却是他为她营造的暖意融融,温情脉脉.
莫涟漪心安理得的感受着这份温暖,其实两个人彼此都差不多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但是既然他还不愿意坦白,那么她也就暂且不揭穿吧.兴许等到时机成熟了,他就会主动说了.
"师父,你这次回來,有沒有带好吃的给我?"她的笑容,可爱的像只小狐狸.
慕翊握着她的手,抬手在她的脸颊上掐了一把,手下滑嫩的触感好的惊人:"小馋猫,你想吃什么?"
"像是春天那次,你带我去吃的柳叶鸡,那个就不错."说着,她又在脑海里回忆了一遍柳叶鸡的味道,哇,想想口水就一大堆.
慕翊将她抱在怀里:"现在沒有柳叶鸡,不过,抱绿山庄好吃的一样不少.我带你去."
怀中的她,又瘦了,他的心情不由得沉重了两分,该怎么办?到底该怎么样才能让她好起來?
"这几天累了吧?如果我沒猜错的话,太后身上的蛊毒,就是你给下的吧?"她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心情不好,所以想要把这个话題给绕开.
慕翊点了点头:"是,在我给她的魂梦茶里,我在那里给她下的蛊."
"为了让她恨上碧水沁,然后狗咬狗一嘴毛,你好趁机渔翁得利,对不?"
"对,小……小徒儿真聪明."他及时把那个字咽了下去.笑容有朽涩.
莫涟漪在他的怀里找到了一个更加舒服的姿势,然后抑制不住眼皮发沉:"师父真厉害,等到了抱绿山庄,记得叫我,我先睡一会儿,就一会儿……"
话落,她的呼吸变得清浅,整个人已经睡过去了.
他紧紧的抱着她,埋首在她香软的颈间,深吸了一口,将心底那么沉痛的恐惧挥开,他不会失去她的,一定不会,一定不会,会好起來的,一定会好的……
夜半.
当莫涟漪朦朦胧胧睁开眼睛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陌生的屋子里.
一席白衣的慕翊守在她的身旁.
莫涟漪看了看屋内的烛火,又听了听外面依旧还未停歇的雨声,神智一点点的情形了过來.
"雨还在下啊?"她一边说,一边张开小嘴巴,打了个哈欠,那慵懒可爱的姿态,真的像极了一只娇养的小猫儿.
慕翊给她倒了一杯温热的茶,递了过來:"是啊,一直在下."
莫涟漪接过,喝了两口,小声道:"我睡了好几个时辰了吧?天都黑了,你怎么不叫醒我?"
慕翊接过茶杯的手指微微泛白,他强行压下心头的苦涩酸楚,笑着问她:"饿不饿?我可是让庄主准备好多好吃的给你呢,都不比柳叶鸡差,不过现在是晚上,你不能多吃,待会儿先喝点粥垫.[,!]垫肚子."
莫涟漪看他的神情有些不太对,心里忽然明白了什么:"师父,我……是不是睡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