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足足跟了两天,最后无功而返。”
至于为什么不继续追踪?
事有轻重缓急的好不!主子跟姑娘都要成婚了,就算有天大的事也要暂时抛到脑后呀!
墨云霄丝毫不以为忤,还赞许他判断得非常正确,人跟丢了还能再追,主子成婚,这辈子就只这么一回,绝壁不能缺席。
慕榕嘴角抽了抽,这都是什么奇葩治军之道啊?难道名震天下的墨王,一丁点儿底线原则都没有?
很快的,慕榕就会深刻理解到一个残酷的事实。
只要关系到她,墨王的底线就是零。
先前白辰早已派人进宫通传,两人进到仁寿宫大殿时,墨天骐和皇后早已抵达,同太后坐在一处闲话家常。
墨云霄是先帝亲封的王爷,并赐予入朝不趋、赞拜不名、剑履上殿、见君不拜等特权。
见到太后,他也只是躬身作揖,聊表身为晚辈的礼数。
慕榕虽觉得自家夫婿威风得很,但她也没背靠大树就行事嚣张,该有的规矩样样没落下,跪拜请安,行礼如仪。
只不过太后赐平身时,她双膝酸软,险些没摔倒,还是墨云霄眼明手快扶了一把,才没丢脸丢到家,跌个狗吃屎。
“小心些。”墨云霄随口叮嘱道,揽着她的腰便不肯放开。
只见太后、皇帝和皇后神色各异地盯着他们瞧,皇帝还露出看好戏的表情,似乎对于十三弟如此体贴入微的举动感到非常不可思议。
慕榕只能礼貌而不失客套的微笑,暗暗用手肘撞了撞墨云霄,示意他别在人前这么嚣张。
墨云霄似乎完全不懂她的暗示,低头皱眉道,“怎么?身子还是不适?”
“没...没事。”慕榕万分尴尬地偷偷瞪他。
这男人一向聪明睿智,跨第一步就想到了第一百步,今天怎么跟榆木脑袋一样迟钝?
皇后倒是率先看出端倪,端庄一笑,打趣道,“看来皇弟是心疼榕儿了,母后您说是不?”
好一阵子没见,太后似乎又衰老憔悴了几分。
厚重的紫金赤凤袍下,单薄的身量显得老迈而不堪负重。
她淡淡一笑,摆手道,“赐座。”
宫人搬来象牙雕花团凳,两人谢过太后入座,众人围着雕致精美的银丝炭盆,倒真像是冬日里取暖闲话的一家人。
但慕榕可没那么天真,前后任宫斗界冠军都在这儿,说不定自己现在还成了她们共同的敌人,稍有不慎,便会引火上身。
她很快的就帮自己想好人设,暂且当一个傻白甜小媳妇儿,不吭声就是不吭声。
奈何她家夫君更是惜字如金,偶尔回答太后和皇帝,还都是单音节画句点,愁死了负责想话题做球的皇后。
不捧场就算了,也不能句句杀球,把天都聊死了,难不成要大伙儿一起大眼瞪小眼?
墨天麒倒是对墨云霄的态度习以为常,随口提了一句,“十三啊,昨儿个去朕瞧见你府里那几株绿萼梅开得甚好,改日咱哥儿俩好生聚聚,赏雪品茗,岂不快哉!”
“遵旨。”墨云霄没推拒,也没表现得非常欢迎,总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帝爱去哪就去哪儿,他也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