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郁苍顾不得夏惊羽在前,只想尽快喝止住自己女儿的惊死人不偿命的话,低声道:“胡闹!我看你是脑子坏了!”
父女俩一时争执起来,夏惊羽竟然插不上半句话来,郁苍拉着郁瑾嫣的手腕拼命想往身后扯,郁瑾嫣拽住夏惊羽的衣袖死活不肯丢,两人拉拉扯扯,将夏惊羽的身体也带得左右摇晃。
两人只吵闹了十几句,夏惊羽着实是看不下去了,右手微抬,屈指一弹,郁瑾嫣没来由地觉得自己手肘一麻,不自觉地就将夏惊羽的衣袖给松开了。
郁苍得了空,急忙一把将女儿揽在身后,向着夏惊羽拱手请罪告饶,道:“门主恕罪,小女无状,冲撞了门主清思。”
郁瑾嫣在身后大叫了一声“爹”,郁苍浑然不理,只拱手向着夏惊羽,夏惊羽淡淡垂头“嗯”了一声,抚了抚衣袖,转身飘然而去,连看也未曾看郁瑾嫣一眼。
郁瑾嫣站在当地,张口叫了两声,却被自己父亲捂住了嘴巴,强行拖离了现场。
回去之后,郁苍便将女儿锁在屋子里,任她怎么拍门都不应,这整座院子里,谁也没敢来劝。郁瑾嫣求告无门,连着叫了两日之后,突然不叫了,一下午悄无声息地,连带着到了晚上。
郁苍以为女儿又在耍诈,自然不去理会,只按时将饭食送进去,到了第四日上头,闻见一股饭菜的馊味,这才惊觉不对,慌忙进门去看,郁瑾嫣伏在桌案上,面色苍白,闭目沉睡,那连着三日的饭菜却是一口未动。
郁苍又惊又吓,慌忙将女儿救醒过来,郁瑾嫣醒了来,却是牙关紧咬,怎么劝也不肯吃上一口,郁苍自然不会去请夏惊羽,又气恨又心疼地问道:“我的小姑奶奶,你到底是想干什么?”
这前头说了半天的话,郁瑾嫣一句没听进去,单单她父亲这一句,她却是听了进去,当下睁开眼睛来,语气虚浮地道:“我要入宫。”
郁苍心中心疼不已,却是万万不能答应了自家女儿。见她执意如斯,不惜绝食倒逼其父,含泪问道:“你这是为什么?”
郁瑾嫣躺在床上,连着三日没有吃饭,身体早就受不住了,全身虚乏无力,她眨了眨眼睛,眼睫上已沾染了些许晶莹的水气,低声呢喃道:“爹爹……我就是想为他做点事情,要不然……我要怎么才能让他记着我?”
郁苍瞧着爱女憔悴的一张模样,心中痛苦难言,却是不知道,该如何劝她,不由得老泪纵横,长叹一声,狠狠地锤了锤自己的大腿道:“你这是何苦啊?”
郁瑾嫣眼泪长流,断断续续地道:“我知道,我不能同他在一处,可我留在他身边,只有更难受,若是这样,我倒宁愿,他一辈子都记着我,再也忘不掉我,不管我在哪里?”
“那宫中凶险万分,可是你能去得?门主心善,必然会护佑一世无忧,你又何必去争他心里的一点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