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白芷将将进门,便听见了这么一句,顿时脸颊绯红,与玉嫔同时“啊”了一声,不过,她是羞窘,玉嫔倒是惊奇地紧,站起身来,走上前去,拉着白芷道:“白芷竟然要寻婆家了么?是谁?是谁?快告诉我,我去看看他这个人好不好?”
白芷脸颊通红,躲避着玉嫔好奇的热情,跺了跺脚望着林半夏道:“娘娘!”
林半夏淡笑不语,看着他们笑闹,兰若站在一旁,一张脸上尽是无语和茫然,自家娘娘什么时候也跟贵嫔娘娘学一学,别什么祸事拉着她一同揽,什么好事却一点都不想着她。
将白芷闹腾得够了,玉嫔才坐下来笑道:“可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那到时候出嫁是在宫里还是在哪儿?我可要好好为白芷置办置办嫁妆。”
白芷羞窘得脸颊通红,低头道:“玉嫔娘娘这样口无遮拦,白芷便不理你了!”
玉嫔笑着回头道:“说也不让说了?总是这般大了该出嫁了,林姐姐才舍不得让你陪在她身边一辈子呢?”
林半夏见白芷着实羞涩得紧,笑着出声打断了玉嫔,道:“好了,便是什么时候也得白芷说了算才是,我便等着她就是了。”说着,又笑道:“你今天这身打扮,可不只是来寻我说一说话罢?”
玉嫔这才想起了要紧事,伸出手来拉着她,笑道:“皇上解了我的禁足,我听说这围场上可以骑马,实在是心痒痒得紧,我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又被关了这么久,一定要好好释放一番。”
林半夏忍俊不禁,笑道:“原是为了这个。好,便等我一等,我用了早膳再说。”
玉嫔笑着应了,待她用了晚膳,又张罗着让她也换上了一身骑装,两人这才出了帐子去。这离回宫不过两日,各帐中自然也是得了旨意,欢欣不已,人人着了轻便的衣衫,出帐来,大多是向着那围场之中而去,玉嫔倒是拉着她,目的很是明确地向着马场而去。
林半夏一身水蓝骑装,长发也尽数束了起来,端得是清透洒脱,两人并肩说说笑笑向着马场而去,马场人并不多,那看管马匹的人见了两人过来,行了礼。
玉嫔倒是欢欣雀跃,上前握着马绺,转头向着林半夏笑道:“姐姐,我们一同赛马吧?”
林半夏笑着摇了摇头道:“我可没有你那般高的骑术,我便是能坐着不下来,便是万幸了。”
玉嫔嘟了嘟嘴,很是有些扫兴,却也知道林半夏着实于马术不精,只得牵了马出来,翻身上马,转头恣意一笑,道:“那姐姐,我先行一步了!”说着,振臂催马,马儿长嘶一声,撒开蹄子向前跃去。
林半夏望着她的背影,脸颊上泛起笑意来,转头去寻一头温顺的马,那小兵将她引到一匹棕色小母马跟前,拱了拱手笑道:“娘娘,这一匹最是温驯,跑得也不快,不会颠着娘娘的。”
林半夏低头去看,那马儿眼神湿亮,打着浅浅的喷鼻,晃了晃脑袋,似是听懂了那小兵的话,回应称是,林半夏笑道:“好,那就这匹了。”
那小兵遵了是,上前将那马儿牵了出来,引到了马场前便退下了,林半夏伸手捋了捋它的鬃毛,低声笑道:“你可千万不要伤着我。”
那马儿低低地嘶鸣了一声,伸出前蹄抛了抛地面,打了个响鼻,林半夏面上浮起微笑来,伸手握住缰绳,扶住马鞍,踩上马镫,一个使力,翻身端然地落在了马背上。
身后白芷雀跃地鼓掌叫好,林半夏微微一笑,轻轻夹了夹马肚,口中微微地轻喝了一声,那马儿哒哒地慢跑起来。
微风拂面,甚是惬意,林半夏信马由缰,只控制着自己不掉下去,在马场上闲散散步,只跑了不到一半,便听见前方娇声呼喝,抬眼一看,玉嫔已然是纵马到了尽头又回转过来了,见她在前,伸手勒了缰绳,长吁了一声,那马儿便听话地止住了脚步。
玉嫔端坐马背上,高声笑道:“林姐姐,你当真不愿与我比一比?”
林半夏笑道:“我自然是没有你那般大的能耐,与你比,也是要输的。”玉嫔嘟起了嘴巴,道:“可是幼时,二公子教我们学骑马的时候,你是比我还先学会的。”
林半夏柔声笑道:“那是小时候,我已有许多些时候没有练了,更不像你,在凉州之时,天天有人教。”
玉嫔脸颊泛红,她的骑术精湛,自然是夏惊羽教的,听她这样一打趣,便嘟了嘟嘴,低声嗔道:“我不与你说了。”说罢,勒转马头,回身纵马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