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一脸诧异,林半夏向着怜叶手中的纸包努了努嘴,道:“那个,给我。”
白芷瞧她的神色,便知道她是真知道了,怜叶走上前来,递给林半夏,林半夏低着头,纤指翻飞,便将那纸包拆了开来,拿起一根细碎的草药来,喂到那兔子嘴边。
瞧着这一副景象,白芷虽然知道她已明了自己的心思,并不相信她心中的念头,但自己到底还是存着些想法,见状,急急道:“娘娘……”
林半夏递着那半根树枝,喂在了兔子豁牙唇边,那兔子倒是呆,也不看那是什么,张口便一寸一寸地往肚子里吃着。
林半夏慢条斯理地道:“倒是没有瞧出来,这是一只有了小宝宝的母兔子么?”
白芷瞪圆了眼睛去看,早之前只是觉得这兔子在这围场之中,吃的好睡得好,便是一副好体态,如今仔细一看,却觉得它肚子尤其滚圆,看那情形,可不就是怀了崽子的母兔子么?
白芷挠了挠头,被看穿了心思,很是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退到了一边。
怜叶站在身后微微笑着,悯枝却眉头微锁,暗暗想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眼瞅着太阳落下去了,白芷便让悯枝去传膳,用了膳,林半夏眉头微扬,白芷便会意,扬声道:“娘娘,我们去瞧一瞧玉嫔娘娘吧。”
林半夏淡淡地点了点头,便站起身来往门外走去,白芷跟在后面,将将要走出门的时候,回头道:“你们两个好生看着帐子,可不要乱跑了。”
两人低头应了是,送着两人出帐子了。林半夏进到玉嫔帐子里,玉嫔可巧也是刚刚用完膳,见她来,迎上前,声音压得极低:“姐姐,可是今夜了?”
林半夏淡淡地点了点头,从身上拿出了一把匕首来,放在手中细细端详,轻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道:“便是今夜了。”
玉嫔道:“又不是个好心的丫头,姐姐还怜惜她不成么?”
林半夏笑了一笑,道:“我怎么会是怜惜她的人?这世上,不过是谁对我好,我便对谁好,若要害我的人,我也要存些怜惜的心思,却怎么对得起那些盼着我好的人?”
玉嫔很是赞同地点了点头,笑道:“幸好姐姐不是那样的人,要不然,便是瑾嫣也要不高兴了。”
林半夏瞧了她一眼,微微笑了起来,白芷站在帐子边上看了一会儿,瞧见悯枝的身影过不多时便从帐子里出来,神色一动,急忙走过来,低声道:“娘娘,出去了。”
林半夏转过头来,神色间很是无奈,“果不出我所料。”
片刻后,又换上了一副沉肃的面容来,神色如冰似雪,很是有些冷意,“我们回去吧。”
白芷点了点头,便跟在了后面,回到帐子里,怜叶便坐在桌前仍旧逗弄着那母兔子,玩得正开心,看见两人回来,神色怔然了一下,走上前来,行礼起身,疑惑地问道:“娘娘这么快就回来了?”
林半夏淡淡地点了点头,起身往正榻上而去,转身落座,衣衫散在榻上,也不想着去拂一拂,面色很是冷然地拿起桌上的茶盏,喝了一口,心中微叹,这都说饮茶夜里容易睡不着,今夜总是睡不大安稳,也好提一提神。
她呷了一口茶,放在桌子上,听着白芷问道:“悯枝去哪儿了?”
怜叶不明所以,瞧着两人气氛不对,却不知是为了什么,听白芷这么一问,忙道:“悯枝姐姐去帐子里了,说是夜里凉,拿件外衫过来。”
说罢,想了一想,又以为是白芷怪罪两人不好好看着帐子,又道:“白芷姐姐恕罪,悯枝姐姐说她过会儿就回来,还有奴婢看着帐子,可是一刻都不懈怠的。”
白芷微微地点了点头,看她浑然无知的模样,倒并不疑心她是掺和其中,道:“我没有这个意思,你不要紧张。”
怜叶懵懂地点了点头,娘娘不怪罪就好,不由得暗暗地舒了一口气,这气息未落,白芷又问道:“你与悯枝可是亲姐妹?”
怜叶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问,但还是老老实实地答了,道:“回姐姐的话,不是的。奴婢是和悯枝姐姐一同入行宫做侍女的,之前嬷嬷说我二人生得像,又说贵人们都喜欢成双成对的,便给我二人改了名字,说这样听着就更像双生了。”
白芷点了点头,道:“嗯,我知道了。”
怜叶答完了问题,微微地屈一屈膝,便站到了一旁。
时间一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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