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嫔摇了摇头,神色间却不知是什么形容,林半夏侧目瞧了她一会儿,诧异问道:“怎么了?”
玉嫔咬了咬唇,太后今日问她的话,着实是有些奇怪了。
自林半夏出了殿,她自然不敢多吭声,垂着头跪在地上,任凭太后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几番后,才问道:“你便是入宫之后,可见过皇上?”
玉嫔不敢乱答,道:“见过几次。”
太后皱了皱眉,道:“只是几次么?”玉嫔心中忐忑,她着实是只见过皇帝几次,便是那几次也都是与林姐姐一同见的,只是这话自然不能说给太后听。
“回太后娘娘的话,便是在入宫之时,皇上来过倾华殿,只坐了坐就走了。还有后来的几次,也是在宫宴和秋狩之时。”玉嫔低声答道。
太后眯了眯眼睛,望着她的身影,眼神微动,嘴角泛起一股微不可闻的冷笑来,她自然是瞧得出玉嫔有所隐瞒,心中自然是认定了皇帝连日空档的缘由定是为她罢了。
瞧了瞧她的模样,倒真是生得一张魅惑人心的好相貌,依稀轮廓之间,还与苏贵妃有些相似,却没有苏贵妃的那股跋扈气焰,让人禁不住心生怜惜。皇帝若是为了她,一时搁下了旁人,也算是情有可原。
苏贵妃脾性却不是个好相与的,整治后宫有些手腕,便是这般的飞扬跋扈,时日久了,也难为皇帝会生厌。若是平白出了个与她容貌相似,脾性却要柔上几分的人,皇帝喜爱上了,自然是水到渠成罢了。也难为苏贵妃,偏生看着玉嫔不顺眼,倒是在她脸上能下那般狠重的手了。
她想了一想,心中便略略有些明了了几分,道:“哀家知道了,你退下吧。”
玉嫔不防太后只是问了这么几句就放她走,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便愣了一愣,太后皱了皱眉,菡芝轻声道:“玉嫔娘娘,跪安吧。”
玉嫔恍然似悟,匆忙地行了礼之后,退了出去。
玉嫔出了门,菡芝瞧着太后神色,诧异地道:“太后问玉嫔娘娘这些问题是做什么?”
太后弯了弯唇角,却露出个似笑非笑的笑意来,道:“你瞧着玉嫔那模样,却与谁长得有些像了?”
菡芝蹙眉,想了一想,道:“玉嫔娘娘眉眼生得浓烈娇艳,虽是北疆来的,却如这宫中的芍药花刚开的时候……”说到此处,顿了一顿,换了一副了然的语气道:“太后娘娘的意思是?”
太后淡淡地笑道:“这芍药花开得艳,有灼目的那一会儿,便是这刚开的骨朵,新鲜得紧,让人又是疼惜又是喜爱。”
菡芝舒了口气,笑意宛然道:“太后娘娘品评的极是。”
太后站起身来,叹了一叹,道:“罢了罢了,这皇上的口味,哀家自是管不了,总归是他的后宫,他挑着谁喜欢,便是谁罢了。宠得紧便宠得紧罢了,也好让有的人好好警醒警醒。”
菡芝上前扶了太后的手臂,笑道:“太后娘娘心中明镜便罢了,皇上知道太后娘娘爱子之心,必然更是尊孝。”
太后脸上露出个舒心的笑容来,一边道“便是不出旁的什么岔子便由着他去就是了”,一边向着内殿而去了。
过了好些时辰,菡芝才从内殿中转出来,让小宫女近前服侍了,这才出门去。刚刚出了殿门,却瞧着外头匆匆走进一个人来,面容隐在这黑夜里,愈发得看不清楚了。
她本欲要走,瞧见了那人面貌,不由得顿住了脚步,迎上了两步,矮身福了一福道:“叶公公。”
来人面容阴鸷,正是叶全,他身着寻常太监衣服,得太后身边姑姑一个万福却是大大的于礼不合,慌忙避了一避,低声提点道:“姑姑警醒。”
菡芝这才似是想起自己的身份来一般,正了正身姿,转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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