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看着幼龙逃也似的背影,以及被撞坏的栅栏,强力一击都倒不下去的路灯如今变成两半,另一头栽在泥土里。他觉得幼龙最后叫的那一下应该是在庆幸。
“这就是小贱人的本事吗,吓跑了一条巨龙。”尽管最后晕的想吐,陈安宇还是惊讶于哈迪斯的本事,他一出现就把自己拿来没辙的巨龙弄跑了,尽管手段上来说很是荒谬。
“哥哥,玩得开心吗,和我的宠物。”哈迪斯一脸兴奋,似乎是意犹未尽,他还在想要不要把自己的宝贝叫回来,再玩儿一会儿,这么一个和哥哥共情的机会可不多。
“你牛逼。”陈安宇现在不得不佩服哈迪斯,佩服原来他还是有不吹牛的时候。他承认哈迪斯在屠龙上有所建树了,以后他做小弟,见了巨龙,跟在哈迪斯屁股后面,为他加油助威。
“你刚刚叫他什么来着。”助威也是分场合的,陈安宇思考了一会儿,如果他刚才没有听错的话,哈迪斯好像叫了那龙一声“宝贝”?,这是什么新奇的屠龙方法,又爱又恨吗。干别人的时候还喊着人家宝贝,确定不是什么奇奇怪怪的…方法吗?这什么奇怪的方法。
“新来的宠物当然是宝贝了,哥哥,你对新的家庭成员,就算知道了名字可你的喜爱之情满了又满,你不会喊人家宝贝吗。”
“啊?”这是什么比喻?听不懂的陈安宇有一种错觉,是不是听力出问题了。他愣了一下,挠了挠有些凌乱的头发,他整张脸滴满了汗,头发黏在脸上,紧贴着额头,看上去凌乱无比,更有一种喝了茶结果告诉你这是咖啡的错愣感。
从小到大,卡希尔的老师就教导学生龙是人类最应该消灭的生物,因为他们在上古年间曾经统治过人类这一生物,他们天生就对人有统治心理,想要奴役人类为他们做端茶送水捧臭脚,历史记载也确实如此,人类在龙族统治的日子里苦不堪言,是一群烂到骨子里的贱种。
人类不可能出生就被奴隶吧?反正谁要是从小让他端茶送水捧臭脚,陈安宇第一个让他滚。
从而两族恩怨长达数千年,见了面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虽然没有真正打过照面,但在卡希尔所有的活动里,龙都是出演了反派的角色,无论是不是话剧社的舞台剧表演,陈安宇就连梦里也被露娜控制,回忆过往历史,一幕幕的回忆他是怎么当个太监,捧着巨龙硕大无比的臭脚,还舔着脸喝他的洗脚水只希望能饶他一命不死。
这能忍吗?见了巨龙自然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在没有退路的情况下,陈安宇想都没想便选择了与那只幼龙生死搏斗。
现在哈迪斯告诉他这家伙是他宝贝,还是新的家庭成员?
陈安宇表面上什么话没说,算是对救命恩人的尊重,心里对这个说法竖起大大的中指,翻了数不清的白眼,他当作哈迪斯对屠龙的蔑视。“我刚刚都快死了,如果摔下来,那家伙绝对会一口咬下去,哈迪斯胜利后想吹牛就吹牛吧,随他怎么说。”
“我可不欢迎这个家庭成员,一点喜爱都没有。”陈安宇表情苦涩地摇了摇头说。
哈迪斯站在陈安宇面前,“哥哥,你是不相信我说的话吗,他真的……是我们的宠物,你不可能因为看见了什么,就以为是什么,也许你骨子里反而是什么。他可是我们的新成员,他叫坦克。少点偏见,多一点包容嘛。”
“他就是坦克?”陈安宇一脸惊讶,“你不是说车子吗。”
“有区别吗?”哈迪斯歪着脑袋。
“你要用它去穿越沙漠,别逗了,其他参赛选手不得被吓死。”陈安宇觉得区别大了。骑着一头龙,先不说是不是真的比得过,光是参赛都难。
陈安宇没想到哈迪斯说得“坦克”就是那头幼龙。
“那我们不就是第一了?”哈迪斯开玩笑地一笑,拍了拍哥哥的肩膀,“安啦,我驯龙的本事很高的,就算他们自诩神明,在我眼里……只要我休息的好,不过是洒洒水啦。“陈安宇看港片的时候,哈迪斯一定没少待在旁,这会儿他蹩脚的粤语脱口而出,系统自主学习了一秒钟,一会儿流畅起来。
陈安宇还是无法想象坦克怎么参加比赛,他捂着颠簸受伤的胸口,看着满院子狼藉,一时间疑问该用多少德育分才可以修补这些,重要的是怎么不引起周围左邻右舍的注意。
至于跑出去的幼龙会不会恐吓到附近的居民,他真的管不了……
哈迪斯说看到的不一定就是你看到的,陈安宇只希望好好邻居们看到了一头凶神恶煞流口水的巨龙可以不要惊讶,最好当作什么都没看见。
陈安宇跑到车库,一发强力一击打开了大门上的锁,推着门进去。他忽然想到这事如果被屠龙协会知道了他会收到什么样的惩罚,他昨天才注册了屠龙协会的普通会员帐号,并且点了“我已阅读并同意加入屠龙协会“的条例。里面第一条就是“不可以让除自己以外的第二个人见到龙类。”
他骑着车库里唯一没有上锁的自行车,从车库夺门而出,飞驰在小区路上,哼哧哼哧地踩着踏板,寻找幼龙的身影,他立马看到跑掉的幼龙盯着一对双胞胎。男的在流鼻涕女的在吃棒棒糖,双胞胎看着坦克,突如其来的巨大怪物比他们电视里见到的小太多了,根本不得劲,两名小孩竖着中指对着坦克。
“求……求都嘛得(住……住手啊!)”
他最怕的情况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