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的日子很快就要到了,这些天,肖蔚和梅月雪东奔西走,商量来商量去,终于选定了还是在回雁楼宴请众位宾客。
肖蔚这儿有很多当年的邻里街坊,还有她的学生们都要来,梅月雪这边呢有当初认识的秀才、先生,还有江湖上结交的众多好友,能来的都来了,所以人数是非常多的。
梅月雪和肖蔚包下整个回雁楼,等到了成亲那一天,来凑热闹的人数不胜数,连大街上的行人都少了许多。
这次婚宴盛势浩大,一传十,十传百,大家伙儿都知道了,如今这楼里举行婚礼的是红梅大侠和九州女侠,当初两人都是不敢露真面目的人,梅月雪和肖蔚此番在这里举行婚宴,就是要告诉所有人他们两个的真实身份和真实的关系,得知两人都是此番北上驱逐北夷的勇士,又看到南来北往的许多侠士都在这场婚宴上露面,他们便更加尊敬了。
肖蔚也不怕羞,江湖女子多豪情,站出来跟着梅月雪一块儿给大家敬酒,大家纷纷送上祝福。
一时间,丝竹管弦齐奏,酒肉欢颜满目。
肖蔚毕竟是个女子,敬了一圈儿酒就在伴娘莹莹的陪同下暂且回了后院,那里临时收拾出来的一间空房,作为休息之所。
回了屋子之后,莹莹才有空单独跟肖蔚说几句话:“梅公子待你可真好,他性情又温和,举止又大方,谈吐不俗,你能嫁的这么好,我就放心了!”
肖蔚用筷子夹着给她准备的菜,边吃边说:“你还担心我?你担心担心你自己吧!唉,这些天我也没顾得上问,你跟林翊怎么样啦?”
一句话把莹莹给噎住了,她连忙否认说:“什么怎么样?我跟他能怎么样?”
肖蔚放下筷子连连摆手道:“行了,行了,别装了,这么点儿事儿我们早就心知肚阴啦。你老实说吧,你哥哥肯定是没有问题的,你父母觉得他怎么样啊?”
莹莹还想反驳,可是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再搪塞也没意思,她低下了头,摆弄着衣角说:“我瞧我爹爹娘亲疼他更胜过疼我呢。”
肖蔚一听这话,乐的拍手直笑:“好好,那就太好了!”
她这么一笑,刚要说话便听见外面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肖蔚还以为是藏龙寨的兄弟,等对方走进了便问道:“是谁呀?”
外面半晌没有人答话,只看到门口的窗户纸上,一个高高瘦瘦的身影。不太像梅月雪,肖蔚就更加好奇了,又问了一遍:“是谁呀,是不是喝多了酒找不到路啦?”
莹莹一笑低声对肖蔚说:“我去帮你瞧瞧。”
便走了过去开门,见门口是一个陌生的男子,眉目极是俊秀,只是脸色苍白,神情委顿,她刚开门的时候,门口那人似是没料到门会突然打开,吓得怔了一怔,才尴尬又慌乱地低下了头,不知所措地搓着手。
“您是要去前厅吗……”莹莹问。可是她看对方神色和穿着不像是来参加喜宴的,而且他也不像是醉酒。
“我……我来是想见你们新娘子。”他犹豫半天才说出这话,屋子里的肖蔚也很好奇,闻言便走了出来说:“是哪位啊……”
话还没说完,她看到门口那人,突然就变了脸色,冷哼一声道:“哟!还没死呐?你可真行,那天我把你打成那样,你居然还活了下来,命可真够硬的,难怪谁沾上你都没好下场,栾丞相都被冶罪了,你居然还好好的,真是服了你了。你这回又来想干什么呀,我可告诉你,你这回别想坏我的好事。”
她还是一贯的毒舌,赵白泉现在这幅惨兮兮的可怜样,她又不能揍他,只能骂两句出出气!
赵白泉的样儿,现在有多可怜呢?又干又瘦,两眼无神,头发散乱,衣裳在身上几乎挂不住,似乎随时都有可能被风吹走似的,又听了肖蔚这几句话,原本苍白的脸上又蒙上了一层青色,活像一只长了绿斑的干尸,几乎不成人形。
肖蔚损了他两句,也不忍心再骂下去,她想起从前赵白泉让她顶罪,她差点死在县衙里,最可恨的是,他居然拿他的爱来骗她,那么假如现在的潇潇,还是以前的潇潇,那该被他骗的有多惨?他恨的不是自己差点儿死在县衙,而是赵白泉这个人太阴毒。
赵白泉被她骂得更加的局促不安,浑身颤抖起来,眼睛也一直低垂着不敢看她,他只觉得自己的舌头似有千斤重,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他心中对她实在愧疚,可自己也完全是被逼无奈,他回想起自己的过往,难道自己日子过得有多好?心里一急,便流下眼泪来。
这一哭倒让肖蔚尴尬起来,见他俨然已是穷途末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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