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格兰芬多,他们彻底被风头扳回到哈利身边,他们现在关心的是哈利接下来该怎么办。
晚上,斯内普碰到“偶尔”散步路过地窖的校长。
“小孩子不懂事,”邓布利多笑呵呵:“西弗勒斯,别一般见识,来块巧克力?”
巧克力的提议让斯内普怔住,他龇牙:“不需要。”
“别太为难他,好吗?这个孩子不好过。”邓布利多继续:“来包薯片?”
斯内普眼神一颤:“不需要。”
“西弗勒斯,我相信你知道该怎么做。”邓布利多不再勉强,又眯起眼睛笑笑才离开。
斯内普的目光变的深沉,老蜜蜂推销甜食是有前科,但这老家伙从没推销过薯片!
邓布利多圣诞节去蜘蛛尾巷找过他!
该死的!
他就奇怪那个老头子怎么没追着找他要魔药!!
邓布利多知道了他和那个男孩的事情!
本来只是他一个人的秘密,现在……
斯内普不否认,他对波特言论的恼怒还有另一个方面的原因,如果说与他相伴的人在别人眼中是乌姆里奇那种货色,无疑是在变相的侮辱曾经和他在一起的那个男孩,甚至可以说,这是他无法容忍此种言论的真实原因。
对于斯莱特林来说,护短是天性。
八点,地窖门被叩响。
绿眼少年如同上断头台,走进来。
“劳动服务,那边。”斯内普冷漠的指向准备好的一大桶鼻涕虫。
哈利绝对没想到会如此简单的混过关,罗恩赫敏还说如果他晚上十点还没回寝室,他们就会去找邓布利多校长求助。
“你的大脑被鼻涕虫塞住了吗?”斯内普露出厌恶的目光:“把它们分成两截,用手。”最后的词,斯内普加重调子。
好吧,并没有美好到哪里去。
哈利坐下,愤恨的瞪筒子里还在蠕动的虫子。
“等我请你吃宵夜?”斯内普抛过去一记眼刀,硬生生逼的哈利老实低头做事。
斯内普锁着眉头批改作业,叉叉连着叉叉,讥诮的评语和更加讥诮的评分,不及格的比例疯狂上涨,甚至只有个别斯莱特林得了o而鹤立鸡群。
哈利将每条鼻涕虫想象成隔壁的黑发男人,狠狠的扯,用力的拉,恶心的□□溅的长袍上都是。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走,房间里的异常静谧,直至十点半。
哈利做完活抬头,连镜片上也沾了几滴绿色的液体,忍住想吐的冲动,他说:“教授,我做完了。”
黑发男人头也不抬:“滚出去,明天继续。”
哈利龇牙咧嘴,疾步走出地窖。
大力吐一口气,哈利转转酸痛的脖子,泱泱的往宿舍走。
“哈利,劳动服务结束了?”和蔼可亲的声音伴随同样和蔼可亲的身影出现。
“邓布利多教授?”哈利立刻露出笑容:“您怎么来了?”
“你的伙伴们很担心你。”邓布利多捋胡子,打量哈利,挥动魔杖。
少年身上的恶心味道立刻消失。
“谢谢。”哈利顿时觉得浑身自在多了。
“来包薯片?”邓布利多从宽大的袖子里掏出一个袋子塞给哈利。
哈利被逗笑:“我还以为您只吃麻瓜甜点。”
“偶尔换换宵夜也不错。”邓布利多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陪我这个老头子走走?”
于是,两人在空荡荡的城堡里夜游,有邓布利多在,碰到其他人的几率为零。
“手上的伤好些没?”老人关切的问。
“啊?不,没事。”哈利摇头。
“辛苦你了。”邓布利多轻轻的叹气。
哈利一个劲的摇头,他知道邓布利多的压力也很大,多数时候乌姆里奇同样不给邓布利多面子,而校长也不可能时时刻刻的看着他。
安静的走过一条走廊,邓布利多站定,靠在扶梯上,这个方位正好处于走廊画像们的死角:“那句话是你说的吗?关于西弗勒斯的。”
哈利愣住,他没料到校长会质问他这个,他垂头看脚尖,小声咕噜:“……本来就是。”
“哦?”邓布利多侧过来,月光穿过玻璃照到老人的脸上,一时间看不清表情:“起码这两个人就同件事对你的处罚方式不同,不是吗?”
哈利卡壳。
“透过外表看本质是一门学问。”邓布利多推鼻梁上的眼镜:“孩子,西弗勒斯不会伤害学生,这也是我将你交给他的原因。”
邓布利多突然低头,狡黠的眨眼:“告诉你一个小秘密,西弗勒斯再怎么样气的咬牙切齿顶多就是扣光格兰芬多的宝石,外加寥寥无几的劳动服务。”
哈利立刻反驳,愤愤不平:“寥寥无几?”接着他的嘴角跟着抽搐:“邓布利多教授,您说的真……”他严重怀疑老校长的计数精度很成问题。
“傻孩子,院长的禁闭请求优先于教授。”邓布利多拍哈利的肩膀。
哈利再次愣住,意思是斯内普和乌姆里奇同时关他禁闭,那么斯内普的禁闭就会优先?这么说斯内普会莫名其妙的关自己一个星期的禁闭是为了让他避开乌姆里奇?
“哎呀,似乎很晚了,哈利,你最好早点回去,否则你的朋友们真得着急了。”邓布利多言尽于此撵人。
哈利一步一缓,若有所思。
白胡子老头转身回到校长室,坐在宽大的椅子上,邓布利多的眼神闪出一丝忧虑,善解人意的凤凰福克斯立刻跳上桌子,拿脑袋碰老人的手。
“福克斯……”老人欣慰的梳理凤凰的羽翼,隔了会儿,他轻轻的问:“你说,我这样做到底对不对?”
美丽的鸟儿低低的鸣叫一声,就像在附和主人的话。
白发老人转动椅子,面朝窗户,沐浴在月光下,他自言自语:“爱情真是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