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分身的蛊虫根本不是一类。”
袁天浩狠狠瞪了王冲一眼,这才将雪白蛊虫塞进嘴里,满脸享受的咀嚼起来。
这蛊虫的味道鲜美,当真是令人回味无穷。
王冲笑而不语,吃了几条蛊虫后,对范鸠问道:“最近这些时日,宁川可还有修士继续闹腾吗?”
范鸠思考片刻,道:“筑基修士倒是很安分,不过有个炼气修士,最近一段时日比较闹腾,差点愁坏了潘县尉。”
炼气修士?
王冲有些意外,道:“炼气修士闹腾跟潘县尉有何关系?”
范鸠道:“那个炼气修士是潘县尉的手下,这不都是为了宁川总捕头的位置吗……一群人闹得不可开交,差点都打起来了。”
“总捕头?”
王冲眉头一挑,说道,“这位置谁有能力谁坐,难道潘县尉一句话,那几个炼气修士还敢反驳不成?”
范鸠苦笑道:“潘县尉所在的潘家子弟不少,他自是希望自家侄子能坐上那位置。但他那侄儿我也见过,实力也就一般,和其他竞争者一比,就更难看了。这不,潘县尉刚让他侄子坐上总捕头的位置,第二天就直接成了光杆司令,底下的几个捕头连同捕快一个也见不着,连带着宁川好几个市场无人巡查,差点闹出事来。”
“潘县尉那侄子,是不是不太会做人?”王冲眉头一皱。
有一两个捕头因为气愤没来衙门,他能理解,毕竟别人靠走后门,夺走了原本属于自己的位置,任谁都会气愤。
但所有捕头连同下面的所有捕快,都没去见他这位总捕头,其中所表达的意思就颇为玩味了。
潘凤的这位侄子,在衙门里极不得人心?
袁天浩在一旁笑道:“我听说这位捕头指着潘凤鼻子,大义凛然的说什么潘凤任人唯亲,潘凤那侄子德不配位。偏偏咱们的潘大县尉还拿那捕头无可奈何,只能将委屈往自己肚子里咽。”
“还有这种人?”
王冲又抿了口酒,神情有些古怪。
潘凤可是筑基,再如何也不是一个小小的捕头就能触碰其威严吧……
范鸠倒是对此事很清楚,他无奈道:“那捕头性格十分偏执,对所谓的正义和规则有着异于常人的执著,而且此人一向惩善扬恶,在宁川风评极佳,颇具威望。在捕快当中也一向乐善好施,虽然严厉了点,但声威极重,很受底层一众捕快簇拥。”
“我看潘大县尉应当是惜才才是,毕竟再过几年,他就要随我归返云华府,这县尉也要个接班人,他那群子侄可没那能力,我估计他就是看上了那捕头。”袁天浩看得很透,轻笑着打趣。
王冲似有所觉,问道:“那捕头叫什么名字?”
“罗杰。现在被潘县尉敲打,在家反思呢。”
范鸠摇了摇头,神情有些惋惜。其实罗杰实力和手腕都有,就是太固执,不懂得世故圆滑,要是多拍拍县尉马屁,一个总捕头的位置,还不是手到擒来?
噗!
听到罗杰二字,王冲一口酒水直接就喷了出来,脸上很是不可思议。
袁天浩和范鸠二人古怪的看向王冲,似乎极不明白王冲为何会如此激动。
“你知道这罗杰?”袁天浩问道。
王冲擦去嘴边的酒渍,面露尴尬,说道:“略有耳闻,要真是此人,不妨让他坐上这总捕头之位。”
说到这里,他看向范鸠,“这事你代我和潘县尉提上两句。”
范鸠点头应下。
王冲此时却是百感交集,这罗杰,似乎还真有其出彩之处,不仅得了机缘,修行一日千里,还坐上了宁川总捕头的位置。
也不知此人究竟能走到哪一步……
一顿宴席,草草落幕。
第二日,王冲悄然离开衙门后院,向天蛮村赶去。
天蛮村位于南仓国,从宁川前往天蛮村,需纵穿岳恒山脉万里,经苍阳坡、小弥山、盈溪谷。
其中距离,即便是对王冲而言,也不是一段短暂的路程。
王冲独自行走在渺无人烟的古道上,他身子微微一晃,全身已是被荒芜那黑色的诡异液体所覆盖,其模样在变化,身上的气息在衰减。
不多时,已是化作一个身高近九尺的高大中年男子。
男子面容冷酷,双肩极宽,肤色有点微黄,浑身带着一股淡淡的沧桑感,仿佛见惯生死,又历经了万般磨难。
王冲想了想,又拿出一个储物袋系在腰间,这储物袋除了几十块灵石外,还有一些已经淘汰的法器,权当掩人耳目之用。
然后,王冲又背了柄长剑在背上,塑造出一个孤独的流浪剑修模样,这才满意点头,继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