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道:“师姐所言甚是,其实一直以来,岳某都知道这其实都是嵩山派所为,可我们又能怎么做?毕竟他嵩山派家大业大,根本就不是我们所能对抗的,所以岳某一直都在隐忍,可不想左盟主越来越过分,不仅在图谋华山派甚至现在连衡山派也不放过!”
定逸师太厉声道:“左盟主的确是太过了,先是夜袭华山派欲夺你华山基业,如今又派人假扮魔教欲将我恒山派斩尽杀绝。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左掌门已身为五岳剑派盟主,位望何等尊崇,何必定要归并五派,由一人出任掌门?如此大动干戈,伤残同道,岂不为天下英雄所笑?”
宁中则冷笑一声道:“左冷禅贼子野心,贪得无厌,简直是……”
岳不群挥手将妻子的话语打断,道:“师妹慎言,虽然我们都知道这些事情是左冷禅所为,可那又如何,毕竟现在我们没有切实的证据,所以一切只能暂时以隐忍为主。”
定逸师太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多行不义,必遭恶报。既然他左盟主做的如此绝,我打算传书江湖奉告左掌门,恒山派从此退出五岳剑派。恒山派派虽都是孱弱女子,却也决计不屈于强暴。左掌门并派之议,恒山派恕难从命。岳掌门以为如何?”
听定逸师太这么说,岳不群心道:“恒山派要退出五岳剑派!”他自从得到古墓的秘籍武功大进以来,一心想要重振华山派往日的辉煌。
甚至像当年王重阳创立的全真派那样,成为人人敬仰的天下武学正宗。代替左冷禅成为五岳盟主便是他实现理想的第一步。他如何能让恒山派在此时退出五岳剑派?哪怕经过这些年的修道,他还是对盟主之位有着自己的想法,否则的话,他也不会亲自带领弟子来嵩山。
“师姐此言差矣,我们五岳剑派是五派历代前辈名宿用鲜血和生命结成的血盟,可不是他左冷禅一个人的私产!左冷禅如此多行不义,所有罪孽都源自他一人之野心。该退出五岳剑派的不是华山派或恒山派更不是嵩山派,而应该是他左冷禅。从此日起华山派不再奉左冷禅号令。”
恒山派这次虽说因为夜风的救援并未有人死亡,但也可以说和嵩山派结下血海深仇。奈何嵩山派势大,定逸师太三人虽说已经达到了绝顶境界,可为了保全恒山一脉不得不忍辱负重,也只说退出五岳剑派,却不敢说去找嵩山派报偷袭之仇。
不过若是有了华山派的帮助,那恐怕还真能找回场子,在大多数江湖人眼中五岳剑派中恒山派因为都是女流,高手又只有恒山三定,算是实力靠后的。而华山派却是不同,自从华山派在二十年前改革之后,可以说门派的实力蒸蒸日上,虽然不知道现在华山派的真正实力到底如何,可光从夜风、令狐冲等妖孽弟子身上就可以略知一二,如果能有华山派撑腰,恒山派也不必惧怕与他,更何况夜风还娶了恒山派弟子,这样两个门派之间也不会有什么龌龊。
不过听岳不群的意思,应该是打算是要罢免左冷禅的盟主之位,想到这里定逸师太深深的凝望岳不群,仿佛是要看清他内心的想法一般,说道:“接下来岳师兄有何打算?”
岳不群说道:“师姐,左冷禅既然想要合并五岳剑派,其余四派是断然不会答应的。此次左冷禅正在着手策划五岳并派大会,到时候定然是江湖上数十年难遇的武林盛事,三山五岳的英雄齐聚嵩山。到时候我们在天下英雄面前细数他左冷禅的罪状,一桩桩一件件的说与天下英雄知晓。公道自在人心。他左冷禅难道敢冒天下之大不违,自绝于江湖正道?”
定逸师太道:“就怕那嵩山派势大,到时候再邀来众多帮手,天下英雄也是敢怒而不敢言啊!”
岳不群闻言顿时哈哈大笑起来,笑完后道:“师姐,别人怕他嵩山派,可我华山派不怕,若是能将左冷禅的真面目暴露于天下英雄之下,那岂不是我们的一大幸事!”
定逸师太看着岳不群毫不在意的样子,突然双目精光爆射,对岳不群说道;“若是岳师兄去争这盟主之位,有几成把握?”虽然她知道华山门下夜风足以对抗左冷禅,可是对于岳不群的武功却是不了解,现在有此机会她也想看看,岳不群的实力是否能对抗得了左冷禅!
岳不群略一思索,微微一笑。突然脸上紫气一闪,伸出左掌对这远处的洞壁劈空一挥。只听“嗤!”的一声,一股真气由手掌出,几乎同一时刻变听到了“噗!”的一声闷响。三丈之外的石墙之上多了一个清晰的掌印,这掌印深入石壁寸许掌缘齐整五指宛然,犹如是巧手工匠细心雕刻一般。
定逸师太看到这个掌印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要知道这里距他们所坐的位置可有三四丈之远,一般高手的掌力外放到一丈距离已是极限,就算仍有杀伤力也是威势大减。更何况是三丈之外,就算是她现在晋级到了绝顶后期,也不敢说掌力能外放两丈!
劈空掌力能将三丈之外花岗岩洞壁打得碎裂已经是江湖罕见。如果像岳不群这样游刃有余的精巧控制,掌印陷入石壁犹如雕刻一般。这份内力修为,实在是惊世骇俗。
定逸师太心里惊骇的道“就算是少林的方证大师也未必能打出这样的一掌吧?华山派的《紫霞神功》比江湖传言更加深不可测啊!可是这差距未免也太大了吧!难道?”想到这里,她望向岳不群的目光带着一丝敬畏,小心的问道
“岳师兄!你可是已经达到绝世境界了?”